觉得累?不觉得这有损他天子的威严? 穆流年就站在了长平王的身侧,自然也将上头的字迹看的清清楚楚。 浅夏立于穆流年的身后,对于今天将面临什么样儿的麻烦,她自然也是猜到了一些,只是看着如今这阵势,想必梅远尧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 不过,一想到了那位梅氏,浅夏的唇角又泛起了一层笑,笑地有些阴寒,有些冷酷。 穆流年敏锐地感觉到了浅夏的不同,立马回头,然后身形稍错,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,藏于自己的身后。 浅夏被他这么一握,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刚刚表现地似乎是有些过了。 低垂了眉眼,尽量地减轻自己的存在感。 “皇上,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。且不说宫中的守卫何等森严,单说当年随侍在梅贵妃身边的宫人,就多达几十人,试问梅氏是如何避开了这么多的耳目,将两个孩子调包的?” 长平王怒极反笑,“皇上,您再想想,若是两个孩子调包,梅贵妃这个亲生母亲因为照顾的少,认不出来。那么其余的宫女奶娘也都是瞎子不成?再说,臣也不信,身为一个母亲,儿子被人调了包,却是一丝察觉也没有。还请皇上明查。” 一旁的长平王妃也接过了长平王手中的血书,仔细看了一遍,竟然笑道,“皇上,您就是因为这个贱妇写的一封血书,您就认定了穆焕青是您的儿子?皇上不觉得这样做,太过草率了吗?” 皇上眉心微紧,“朕就是因为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,所以才会将你们宣进宫来。若是朕早信了她的话,岂非是早已下旨将穆焕青认回来了?” 对于刚刚长平王妃故意用了贱妇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梅氏,浅夏挑眉,侧眼看过去,穆焕表的手,攥地还真是紧。 果然是母子情深呢。 只是,当初你们母子合谋要取元初的性命时,怎么就没有想过,别人也一样是母子情深呢? 穆焕青,当初父王对你的打压,让你觉得屈辱?愤怒?卑微了? 你以为,今天就是让你翻身做主的时候了? 简直就是做梦! 当年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元初的,今日,我就要在你们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。以前不对你们动手,那是因为不想因为做的太过了,引起皇上的注意。 可是这一次不同,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,这样好的一个机会,我若是再不好好利用,岂非是对不起自己了? 浅夏冲着穆焕青极为冷静地看了一眼后,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穆流年,因为那封血书,如今,已经到了他的手上。 穆流年看罢之后,表现得极为惊讶,随后再看看穆焕青,然后再看看皇上,做冥思状。 大殿内,一时静寂无声。 皇后自然不会在一开始,就否认了这个说法,否则,岂非是显得太过急切,也太排斥皇上的其它子嗣了? 她不急,因为这件事情,长平王府也被牵连其中,一个弄不好,倒霉的,就是长平王了。 梅远尧沉声道,“皇上,其实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,倒也不难,先将梅氏带进宫来,仔细询问,对于之前长平王所说的几个疑惑,或许就能解释清楚了。毕竟,她与当年的贵妃娘娘可是亲姐妹,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对她没有防备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” 长平王怒而低问,“梅大人的意思是说,之前罹难的大皇子,才是我长平王的庶子,而现在的穆焕青,才是皇上的庶长子?” 梅远尧连忙低头,“王爷,这也只是之前梅氏写了这样一张认罪书,所以,下官才敢如此揣测。” “皇上,此事涉及皇室血脉,定然是不可大意的。除了内侍省之外,只怕皇上还是要将大理寺卿宣来才妥当。” 皇上想了想,点点头,大理寺卿是他的人,自然不会对谁有所偏颇,到时候,只要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自然也就好办了。 而且皇嗣被换,如此重大之事,也的确不能儿戏,否则,皇室的颜面何存? 不多时,璃亲王和大理寺卿都到了。 对于璃亲王会来,皇上有些意外,毕竟这个弟弟可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,谁知道是不是特意跑来看自己的笑话的? “回皇上,臣正与大理寺卿下棋,听闻宫中出了大事,心中担忧皇上,所以便一起来了。” 皇上摆摆手,做不予理会状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