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不说,现在几个人眼巴巴地瞅着自己,这话要如何圆? “哦,我也是听一位从允州归来的故人说的,既然她说的不可靠,那我不信就是了。” 浅夏可没打算上她就这样糊弄过去,“不知是哪家府上的故人?颂宝郡主可否如实相告?这样,浅夏也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搬弄是非,以流言误人了。至少,我总得对这样的无耻小人,多加提防才是吧?” 一句无耻小人,当真是让颂宝郡主的心口冒火! 这个云浅夏分明就是故意的。她明知道现在说出这话来的是她,竟然还敢这样骂自己,简直就是太过分了。 颂宝郡主好不容易将一口气给压了下去,对上了浅夏清清盈盈的眸子,却又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,“呃,这个,我一时也记不得了。等回头我想起来了,再让人去知会你一声儿吧。” 浅夏微微一笑,“那也好。我这个人呢,心眼儿简单,不会那么多的花花肠子。母妃也常常说我要多出来走动,可是我就担心自己不会说话,一张嘴,就得罪了人。结果你瞧?这今日得亏是来了璃亲王府了,不然,还不知道竟然还有人这样地在背后编排我,着实可恨。” 刘婉婷没有听出她对颂宝的暗讽,不过对于浅夏的话倒是极为认同,“浅夏妹妹说的不错。我也是最反感那些背后议人是非之人,有什么话不敢光明正大地说,非要在私底下弄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。郡主若是回头想起来了,知会了你,你也记得要告诉我一声,这样的小姐,还是离远一些为好。” 被她这么一说,那桑丘月也有些紧张了,“是呀,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心眼儿太坏了。若是知道是谁,我也是定然不会再与她一起说话了。太可怕了。” 她们这里说的热闹,上头亭子里的几人自然也都一一听了进去。 方桦对于这位世子妃本就是有着几分的好感,今日一见,这三言两语就将颂宝郡主给骂了个里外不是人,还偏让她发作不得。心中对她,倒是更多了几分的钦佩了。 眼睛往肖云航的身上扫过,见这位世子爷并不恼,方桦不禁有些意外,他可不信刚才云浅夏话里的意思,这位世子没听明白!这是故意不理会,还是为了卖个面子给穆流年? 几番唇枪舌战之后,安宁也暂时歇下了要找浅夏麻烦的心思,毕竟自己将来的驸马也在,若是自己表现地太过咄咄逼人了,只怕将来,也会不得他的欢心。 颂宝郡主受了气,却又只能憋在心里,自然是最难受的一个。 一直到了在此摆上席面,备了梅花酿,颂宝郡主却看到了浅夏杯中的是白水,非酒非茶,这才有些忍不住了。 “怎么?我们璃亲王府的梅花酿竟是喝不得吗?还是说,我璃王府的酒水,实在是入不得世子妃的眼?” 颂宝郡主两杯梅花酿下肚,脸色微红,这说话的嗓门儿不由得也高了起来。 安宁几乎就是出于本能地,先往上头那间亭子里看了一眼,见到方桦的视线投了过来,连忙劝道,“妹妹这是怎么了?刚刚世子妃不是说了身体不好吗?何必强求?既然是来赏梅的,大家就高高兴兴地一起说说话便是。你何必恼了?” 浅夏只是抿唇一笑,并不解释,仍然是端着她的热水喝着。 倒是一旁的刘如玉和桑丘月看她的眼神里头多了丝古怪,显然,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。 所谓的赏梅宴,自然是要少不了诗词歌赋,颂宝郡主几杯酒下肚,许是有些飘飘然了,竟然跌跌撞撞地进了梅林,随着乐师的乐曲,就开始翩翩起舞了。 这一幕,自然是被几位男子看在眼中。 肖云航略有些不悦,而云长安只是低头喝酒,方桦与穆流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,对于那位梅林的仙子之舞,似乎是并没有任何的反应。 所谓女子舞者,自然是为了让男子看的。 女人看女人,从来就是没有什么所谓公正的态度的。 再加上本来颂宝郡主今日的表现就有些过,所以,饶是她的舞姿再美,几位小姐也没有觉出多么的风华无双来。 这样一来,场面难免尴尬。 浅夏移步到了亭子的栏杆处,侧坐了,然后转过了半个身子,看着外头的梅花,刘家两姐妹说着悄悄话,唯有桑丘月和安宁公主,算是了给她几分面子。 一曲毕,颂宝郡主由人扶着回来,脸色红得宛若是那林子里的红梅,娇艳欲滴。 “郡主的舞姿之美,堪比这林中梅花,果然娇艳。”桑丘月是唯一一个还算是仍然保持着大家小姐风度的人了。 浅夏闻言也转过了头,“刚刚偶然一瞥,不想郡主的舞姿竟然是如此华美,果然是让人赞叹。” 这话说的巧妙,偶然一瞥,也就是说,自己也看到了,虽然看的不多。当然,这样夸奖人的话,听入耳中,还是很舒服的。 肖云航隐隐感觉到了些许不许,佯装自己醉酒,然后才下令送客。 安宁公主眼神有些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