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危机和困苦?想想你小时候吃的那些苦,难道,也要让我们的孩子再尝一遍么?” 穆流年的表情微滞,是呀,父亲谨小慎微地活了大半辈子了,可是到头来,又得到了什么? 安逸的生活,他几乎就是一天也没有过过。 前半生,几乎就是在马背上和疆场上度过的,这后半辈子,如今已有大半儿是在这朝堂的尔虞我诈中度过的,这样的日子,父王还能坚持多久?甚至于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,他也不能完全地护住,还要让她为了自己的桃花暗自垂泪。 自己的女人,不能光明正大的疼着,宠着;自己的儿子,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鬼门关里走了几次,而无能为力!自己纳进门来的女人,却是怀了皇上的儿子,见不得光。 穆流年一思及此,就为他的父王感到了几分的悲哀和痛心! 他知道,父王如此地隐忍,自然不是因为他怕了皇上。而是因为他知道,一切要以大局为重,以紫夜的江山社稷为重! 可是紫夜的江山姓肖,与他们何干? 何苦为了一个肖氏,就如此地作践自己? 父亲这样隐忍地过了一辈子,让母妃受了多少委屈,吃了多少苦?难道自己也要像他那样过一辈子?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,也活在了这等的隐忍挣扎之中? 穆流年不愿意! 就算是他愿意,只怕浅夏也不会愿意。 看来,有些事,的确是该仔细地考虑考虑了。他无心于江山权势,可他却需要一个足以保护他家人的势力和屏障。 他不会谋反夺位,只是,他却一定要建立一支庞大的势力,让肖氏族人,再不敢小觑他们穆家,更不敢再有灭了穆、云两家的心思! 回到了长平王府,穆流年没有急着进宫,反倒是以浅夏一路奔波动了胎气为由,在府中陪着浅夏养胎。 长平王换了朝服,急匆匆地进宫了。 就在长平王的前脚刚出了长平王府,穆流年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。 将手中的纸笺给了浅夏,穆流年冷笑一声,“果然就是冲着我长平王府来的呢,你说,这一次,我要回个什么样儿的大礼给皇上才好呢?先是出动了精兵秘密靠近凤凰山,再是在京中设局,想要陷害我穆家。皇上,你当真以为,你是紫夜的皇帝,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?” 浅夏将纸笺上的内容看完,有些嘲讽地哼了一声,眸底的鄙夷和不屑,与穆流年刚才的神情,一般无二。 “还真是天真呢,皇上一把年纪了,竟然会以为仅凭着一块儿相似的玉佩,就能将长平王府给毁了?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?” 穆流年淡笑了一声,“不是相似,而是看起来,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。” 浅夏的眉心一动,“元初,这块儿玉佩?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?” “也没什么,只不过,这块儿玉佩,是当初许家的那位舅舅在咱们王府小住的时候,我送给了许年的。上面也的确是刻了我们长平王府的标记。” 浅夏微怔,嘴巴一时合不上了。 许年?那可是长平王妃的堂侄儿!这算是怎么回事?他竟然是选择了背弃整个儿许家?任何的名门世家,都是不会容许这样的子嗣出现的。许年和许志坚,他们父子俩的脑子是不是发热了?竟然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 “你当初给他时,为何会选择了有长平王府标记的玉佩?他并非是王府中人,你就不担心会出什么差错?”浅夏刚说到这儿,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,突然又恍然大悟道,“我明白了,那时你就察觉到了这个许年不对劲,所以才故意给了他一枚带有长平王府标记的玉佩?” “聪明!我的浅浅,果然是一点即透。” 浅夏仍然是有些不放心,“可是今日你不曾进宫,会不会引起皇上的不满?再则,父王他自己,果真可以应付得来么?” “放心,我不进宫,皇上才会更安心地进行他的计划,如此,我们也才能有机会,借着此时,将凤凰山那边儿的一切都安置好。” “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?” 穆流年神秘一笑,陪着她一起在榻上坐好了,再让人将棋盘摆好了,两人开始对弈了。 不多时,朱雀门和七星门的人,都先后送来了消息。 穆流年挑眉看了看,唇角上的笑意甚浓,“浅浅,看来皇上今日想要为难我长平王府,倒还真是个机会了。呵呵,就是不知道,如果他知道了,我们早有防范,会不会气得跳脚?” 浅夏将丽星送来的消息看完,直接就搁在了棋盘上。 如今的一切已经是再明显不过,皇上有心对付凤凰山,可是又担心长平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