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的胆子太大了。事实上,皇上并不能完全确定,浅夏就是一名秘术师,可是她却动用了秘术,将皇上脑子里的部分记忆给抹掉了。若是我不去,那皇上对浅夏的心思,将会更回执着了。” “皇上会如何猜到这个的?之前,先皇不是也曾试探过,最后还是无功而返?不是人人将视线都锁定在了云若谷的身上吗?毕竟他才是这一代中,目前为止,最为出色的公子。” 桑丘子睿摇摇头,“皇上身边也有秘术师,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收揽到的,可是我能确定一点,定然是那人对皇上说了什么,这才让皇上起了将浅夏留在宫中的心思。” 事情似乎是越发地严重了。 因为穆流年来了,桑丘子睿自然是再不能与浅夏同车,穆流年一上来,连妖月和三七也都下去了。 穆流年看着睡得有些不太安稳的浅夏,心里头难免有些担忧。 这一次,如果不是有桑丘子睿,只怕他真的会后悔终生了。 他倒不担心皇上能困住浅夏,浅夏有几分的本事,他自然是知道的。就算是浅夏暂时不能使用秘术,皇上也困不了她多久的。更何况,浅夏还是能用秘术的。 他担心的是浅夏的身体。 这一次,如果不是桑丘子睿的提醒,他真的没有意识到浅夏有什么不妥的。最近几日,浅夏格外地嗜睡,他也只以为是因为她挺着肚子,太辛苦了。 幸好那日桑丘子睿来过之后,看出了几分的蹊跷,不然的话,只怕他得子之时,怕就是与心爱之人,天人永隔之际了。 不过,穆流年没有想到的是,桑丘子睿竟然会这般好心告诉他。 从他看浅夏的眼神上来判断,他对浅夏仍然是不死心的,可是这一次,却没有借助这次的机会,直接将浅夏带走,看来,他对桑丘子睿的了解,还是不够呀。 浅夏现在出现了这种嗜睡的症状,应该是被人下了巫术。 穆流年一得知了这个消息,立马就开始派人仔细搜查,浅夏这阵子一直不曾出过倚心园,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胆子,竟然在倚心园里谋害主子? 几番查探,也没有在倚心园内找出内鬼。 最终,反倒是将视线锁定在了王府内的大厨房。 只是可惜了,人虽然是揪出来了,可是也已经是没有了呼吸,早已咽了气,哪里还能再查出什么线索? 好在桑丘子睿也是精通秘术之人,很快就理出了浅夏所中的是何种巫术。 而浅夏自己,似乎是也查觉到了,这才提议,让桑丘子睿送她去凤凰山。 正好是借着桑丘子睿将自己带出城的机会,给皇上等人一个错觉,就好像是自己被桑丘子睿带走了,穆流年的人,却没有追回来。而事实上,真正陪着她进凤凰山的,自然只能是穆流年。 接下来,半年的时间,梁城再没有了桑丘子睿和穆流年的任何消息。 而皇上派出去的探子,则是回来禀报,只说是桑丘子睿在安阳城的祖宅一切都好,只不过每日都会去他自己的别院,晚上,也是在那里住,据闻,那里似乎是常常夜半能听到孩子的哭声。 皇上心中甚悦,至少,云浅夏没有与穆流年在一起。而桑丘子睿,再怎么说,也是与他有着一层血缘关系的,自然是要比穆流年近得多。 不过,饶是如此,皇上仍然是不放心,又派出了人去追寻穆流年的踪迹。 穆流年的踪迹可不好查,往往是派出去了一两个月,才勉强能查到一丁点儿的线索。不过,几次得回来的消息,都是穆流年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人。当然,这期间,他也去过安阳城,不过是一无所获。 安阳城是桑丘子睿的地盘儿,他想要藏个人,岂非是太容易了? 皇上对此甚为满意,穆流年是个重情爱的,那就让他去慢慢找吧,长平王府只余一个三公子,可却是偏于文,轻武的,自然是不必放在眼里。只要是他能想办法摧毁了穆流年的意志,那么,长平王府,自然是不战而败。 皇上此时是有些自满的。 先皇费了那么多年的劲,始终是对长平王府,毫发无伤。可是现在,他当了皇上,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。 因为他知道穆流年的弱点在何处,只要是毁了一下穆流年,那么,长平王府还有什么可指望的?即便是到了穆家三公子的手上,将来,想要从他的手上夺权,只怕也是太容易了。 就在皇上志得意满的时候,凤凰山上,一名身形颀长,一袭玄衣,手执长剑,在一片牡丹花海中,竟是舞得虎虎生风。 如今已是冬季,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