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船上,总不能对其不管不顾吧? “现在紫夜的国库空虚,肖云放已经给户部下了明令,税赋,提高了两成。” 浅夏的心里咯噔一下子,不过她仍然什么也没说。 紫夜泱泱大国,这一年的税赋,就算是少,也得有上四五百万两银子吧?再加上之前边陲小国的进贡,这一年的进项,怎么也得有着六百万两左右。这还仅仅是正常收入到了国库里的税赋。 若是再算上了那些贪官污吏们,一层层盘剥下来的,这紫夜一年从民间征收上来的,就得有千万两之多呀。 如今再提高两成? 那就是两百万两之多,这让紫夜的百姓们,还怎么活? 浅夏的眉心微拧,这样下去,不用四皇子打进梁城来,这底下的百姓们,就得先反了。 税赋重如山,只怕会压得他们毫无活下去的希望,到时候,杀官劫粮,是定然会发生的。 如此一来,便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,官逼民反,紫夜的国库里不仅收不上多少的税银,只怕,还要再多花一倍的银子去镇压这些暴民。 肖云放,你的脑子果真是进了水么? “桑丘子睿,你明知道这个法子是根本就行不通的。你是他的表哥,也是他一直最为信任的人,难道你就不劝劝?长此以往,必然会导致官逼民反。这紫夜,可就不仅仅只有一个四皇子会威胁到他的皇位了。” 桑丘子睿的表情有些复杂,看向了浅夏的眼神里,就多了几分的纠结,“你觉得,我现在还会是他最信任的人么?” 浅夏被话给问得心中一堵。 的确,为了他们,桑丘子睿做了这么多,只怕,肖云放对他的信任,已经是越磨越少,所剩不多了。 “那现在要怎么办?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们受苦?豪门世家,那些官吏们是不敢惹的,这大部分的税赋,还得落在了普通的百姓身上。” 浅夏说着,似有不忍,轻轻地合了眼,“肖家做为紫夜的皇室,存在了几百年,我就不信,他们一点儿财富的积攒也没有?就仅仅只是靠着国库里的那点儿银子活着?” 穆流年也是一脸正色,“不错。先皇本身就是一名多疑之人,亦是习惯为自己多留后路的,这国库里,怎么可能会这样空了?仅仅只是养了一支二十万人的私兵,这银子就没了?那么之前积攒下来的那些呢?” 桑丘子睿微微色变,白晳的指尖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叩了两下,“不错,是我魔怔了。今日如果不是有你们二人提醒,我也会忽略了此事。不对,的确是不对劲。”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,“就算先皇养了一支私兵,应该也是这几年的事儿,那之前的银子都花到了什么地方?大笔的银子,不可能是银票,更不可能会被人堂而皇之的搬走吧?” 桑丘子睿的眸光一闪,“你的意思是说,先皇将银子挪了地方,只是暂时,还没有人能找到而已。” “不错。不过,我很奇怪,身为皇上,难道肖云放也找不到么?” 桑丘子睿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当初看着肖云放登基,他就觉得大事已成,无心再留在梁城,当然,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,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着浅夏回忆起一切。 而肖云放直到登基两个月之后,才知道国库里的银子不多,这才下令四处查找,甚至是单独召见了户部尚书几次,都无用。 好在当时国泰民安,肖云放也就不那么着急了。 最重要的是,他相信,那一箱箱的白银,四皇子是不可能会搬走的。 同样身为皇子,这皇宫之中有没有秘道,都是通往哪里,他自然也会知道的。 所以,肖云放一直表现得很淡定,就是因为他知道,那些银子应该就藏在了京城的某一处。 只是他迟迟不能找到,而四皇子在扶阳的公然称帝,彻底地让他失去了耐心。所以,才会开始在国库空虚,那些银子又找不到的情况下,打起了云家的主意。 那么,那些银子到底是被先皇给藏在了什么地方呢? 浅夏接连想了几处地方,都摇摇头,她能想到的,肖云放自然也早就想到了,可是迟迟不曾找到,就说明不在那里。 “桑丘子睿,肖云放将所有他怀疑过的地方,都搜查了一遍么?” “嗯。该查的都查了,就连之前容妃和四皇子住的地方,他也是让人查了不知道多少次,可是丝毫线索也没有。” “几百万两的银子,难道还能飞了?”穆流年搞不明白了,这先皇当时藏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