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你有心事?” 浅夏的脸色有些阴沉,“断人子嗣这等事,可是要损阴数的。太后比当初的先皇聪明,至少,她不敢对你我下手。” “都是我不好,让你跟着担心了。” 浅夏摇摇头,“你我是夫妻,何来此言?倒是穆焕巧这一出儿之后,让我明白,太后不敢打我们的主意,却是会不断地来针对穆家其它人,如此,时日久了,你我的名声也会受损。看来,我们要尽快地离开长平王府才是。” “我明白了,我会先将焕巧的婚事订准,越快越好。” 浅夏看着穆流年急匆匆地去寻长平王商议,自己则是坐在了桌前,开始想着有关宋家的一切。 根据穆流年之前让人打听到的,再加上了现在她对宋天赫的了解,这个人,应该是可以成为一个女子的依靠的。 只是,现在她有些不确定的是,宋天赫会如此痛快地答应这门婚事的初衷是什么? 或许,是宋河有什么目的? 朝廷对长平王府的态度,宋河身为边疆大吏,不可能不知道。一州之刺史,对于朝堂的动向,岂能没有感知? 再想想那日宋天赫的态度,这个男人,城府虽不及桑丘子睿,可是也绝非泛泛之辈。 虽说他是一介文人,手无缚鸡之力,可是这文人一旦狠起来,可是比一介武将,更要可怕。 古往今来,但凡是在朝堂上能掀起了血雨腥风的,除了极少数手握重兵的武将,就是那些自诩清高的文臣了。 他们的手段,可是比武将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。 他们杀人,那是从来不屑于自己动手,他们的身上,貌似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。 所以,宋家,他们是不得不防。 浅夏能想到的,穆流年自然也想到了。 不仅想到了,甚至是比她想的要更为周全。 回来后,看到浅夏仍然是在烛台前,愁眉不展,不免有些心疼了。 “还是在为宋家的事情担忧?” “你的计划太大,风险也太高了。我们不得不仔细再仔细些。” 穆流年轻轻地揽她入怀,再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,“浅浅放心,阳州,早已是我的地方了。宋家若是聪明,自然会与我相安无事,否则,只怕宋氏满门,将无一能活。” 尽管穆流年尽量将自己身上的煞气给淡化到了最低点,可是浅夏仍然是能敏锐地感觉到,战争,很快,这场战争,就不仅仅只是属于四皇子和肖云放之间的了。 或许,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这场战争,或许,就连苍溟,也会横插一杠。 紫夜,终将迎来毁灭的一日么? “浅浅不必担忧,我们的计划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进行,不会出什么意外的。” 桑丘子睿坐在了静国公府的凉亭里,看着已经渐渐绽开的迎春花,心里头,却是纠结万分。 他虽然不知道穆流年到底要做什么,可是他会带着浅夏离开梁城,这一点,是必然的。 到底让不让他们走呢? 如果阻拦,那么,谁又能保证将来肖云放不会再打浅夏的主意了?他并不相信上次肖云放有意为难,就真的单纯只是为了银子。只怕,他更想要的,是云浅夏这个人! 肖云放已经确认了,云浅夏就是云氏的家主,那么,云浅夏的身上若是没有一些出奇的本事,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了云家的家主? 所以,肖云放不会就此罢手。 他现在之所以选择了静止不动,也不过是因为之前打草惊蛇,再加上如今前方战事未平,他不想节外生枝罢了。 如今穆流年将浅夏护得跟什么似的,现在就算是他要见她一面,都是极其费劲。 这些日子,他不是没有试着去硬闯倚心园,可是没想到,以他的身手,竟然是根本就不能靠近初云轩。 可是如果就此任由他们离开,将来想要再见浅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