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到,自己是惹上大麻烦了。 这个时候,万一徐统领和楚行都将自己给供了出去,那别说是刘相了,就是皇上,也不可能会再保他了。 想明白了这个,丁墨先的第一反应就是,跑! 此时,他才发现他的儿子丁文宁,根本就不在府内。 在哪儿? 丁墨先一拍额头,大骂一声,“蠢!真是蠢哪!” 他自己把儿子给人家穆流年送过去的,你说这个时候丁文宁能在哪儿? 刘氏听说老爷这里情形不对,也急匆匆地过来了,大概听完了,刘氏的腿都软了。 本就是一介妇人,何曾经历过这等的事情? “怎么办?老爷,我们现在怎么办呀?若是此时出城,可还能出得去?我们出城以后去哪儿?这梁城,我们是万万不能回的。” 丁墨先厉声打断了她,“你说的不都是废话吗?我们当然是不能回到梁城了。如今,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是都指认到了我这里,我怎么可能还能出得了城?” “老爷,您现在还是辽城刺史呢,您怕什么?我们先试试看,就算是不能出城,大不了,我们就来一个死不认帐!” 丁墨先一愣,再一想,对呀! 谁能证明当时这主意是他出的? 有证据么? 仅仅是有人证,这怎么能行? 没有物证呀! 再说了,这两人都是军中之人,到时候,他完全可以说是穆流年为了除去他,特意安排的人来陷害他呀。 丁墨先一拍大腿,“不错!谁能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有关?仅凭着他们两个粗人的口供?本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,岂是他们可以随意地攀污的?” 刘氏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,眼珠子急转,“要不,咱们这个时候,先给堂兄去封信,好好问一问,接下来,咱们应当如何做?” 丁墨先摆摆手,“这个时候,什么信只怕也是送不出去的。还是先稍安勿燥。我再想想,再想想。” 丁墨先这里急得是合府上下,几乎都是一夜未眠。 而云府那里,却是温馨情深,气氛暧昧。 当然,这主要指的是穆流年和云浅夏。 两人回到了寝室,谁都没有说话,一个在床边儿坐了,一个在绣墩上坐着,慢慢地拆着头发,缷着妆。 浅夏自铜镜中,还是能看到了穆流年不时投过来的视线的,眸底含笑,却是故作不知。 “你去哪儿?”穆流年看她一切准备就绪了,竟然是往外走,心中一急,便先开了口。 浅夏没有回身,低声道,“去沐浴。” 声音很柔软,就像是手中滑过了一方绸缎。 穆流年的眉毛微微扬了扬,再一看屋子里,才发现,没有小云华。 穆流年呆了一会儿,一直到他听到了隔壁间儿传来的水声,才觉得浑身有些热,嗓子眼儿,似乎是要冒烟儿了。 眨眨眼,穆流年想到了今日浅夏的种种表现,还有刚刚她在那里卸妆的样子,动作是那样的轻缓勾人,难不成,她今日是打算色诱自己? 穆流年起身,脚步一下不停地,便直接去了浴房。 推开门,果然是没有插着的。 门外头三七也躲地远远地,显然,是之前就得到了浅夏的吩咐。 屋内因为热水的缘故,有些雾气腾腾的,迷迷蒙蒙之中,只是看到了一缕青丝,正湿漉漉地贴在了一片白色的肌肤之上。 穆流年快速地宽衣解带,连问也不问一句,直接就钻进了浴池之中。 这里的浴池,是用了上等的芙蓉石所砌,本就是粉白相间的颜色,在这里热气氤氲之中,更显得有了几分的暧昧味道。 “浅浅。” 低声轻唤,浅夏的唇角微微勾起,身子却是不肯面对向他,反倒是刻意地再转了一下,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。 “浅浅,你真美。” 手已经是准确地揽上了她的腰。 浅夏的身子微微一颤,仅仅是这样细微的一个动作,却是引得了穆流年极大的欢愉。 “浅浅,昨晚上是我不好,我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跟你说话的。你可还在生我的气?” 一边说着,大手一边在她的身上游移着,同时,一双薄唇,已是亲吻上了她的肩头。 “没有。”才说了两个字,浅夏发现自己就再也不能正常地说完一句话了。 半个时辰之后,浅夏被他抱回到了寝室之中,头发虽然是不再滴水了,可是仍然有些湿。 “别动,我帮你把头发擦干。你若是累了,就靠着我。” 穆流年一边说着,一边拿着细葛布,慢慢地帮她擦着头发。 “没事的,反正现在也是夏天,一会儿就干了。” “女子的头发一定要干了之后才能睡觉,知道吗?否则,将来是容易落下一个头疼的毛病的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