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夏有些慌了! 她之前也曾听到有些人提到过,一般来说,才女的婚姻,有大半儿都是不幸的。 女子的才华太盛,会掩盖了夫君的光茫,那样的话,会让男人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尊严,所以,男人就会变心,变会开始寻花问柳。 那个时候,浅夏便突然间明白了,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,是不是就是这样流出来的? “元初,其实,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?” 浅夏的心里略有些乱,就像是原本很是平静的湖面,突然被穆流年给扔进了一颗石子,搅动的,不仅仅是湖面的平静,更是内在的那份从容。 一直以来,浅夏在人前,都是从容淡定的。 特别是在桑丘子睿的面前,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缺点和弱点的人,让桑丘子睿急得抓狂,却偏生没有半分的办法。 现在,浅夏看到自己要度过一生的男人,突然说起了这样有些沮丧的话,她怎么可能还会再沉得住气? “元初,你都不知道,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,有多想着你能早些回来。可是我知道,你远在战场,敌人狡诈,又岂敢再让你乱了心神?” 穆流年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,“真的吗?你也会有那样想我,六神无主的时候吗?” 有些温热的气息,喷洒在了她的颈间,让浅夏觉得有些痒,还有些酥麻的感觉,不自觉地,心跳便加快了些。 “自然是真的!我何故要骗你?” 穆流年似乎是忍不住了,缓缓地抬起头,在距离浅夏不过寸余的地方停住,唇角的笑,还不曾散去,双眸明亮有神,脸上的光彩盛华,哪里有半分沮丧或者是自卑的样子? 浅夏愣了一下之后,便知道,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耍了。 “浅浅,你知不知道,其实我一直很想听你说情话的?” 正要发作的浅夏,没想到穆流年会深情款款地说出这样的话,语气轻缓,还有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意思。 浅夏脸色微红,垂了眼眸,略有些不自在道,“又在乱说了。你先起开,光天化日,像什么样子?” 穆流年却不理会这茬,眸底的笑意甚浓,“浅浅,你真的不肯说几句好听的来哄哄我么?” 浅夏轻轻地咬住了嘴唇,她不是不想说,事实是,她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呀! “浅浅,看来,我在你的心里,还是没有那么重要的,是吗?”穆流年见她不说话,便开始用起了哀兵的政策,脸上的笑容淡了,眸中的光华暗了,整个人一看,就是一幅很委屈,很失望的样子。 浅夏何曾见过他如此? “元初,我,我不是不愿意说。只是,我不知道说什么。” 穆流年的眸光微亮,“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就怎么说便好。” 好听的情话,自然是有太多。 可是穆流年可没打算给她当先生,教她如何说情话。 他要的,就是她的肺腑之言,就是她的真心真意。 若是教出来的情话管用,他早就教了,何必还等到现在? “我,我刚刚不是说了,你在外的时候,我也是很想你的?” 穆流年看到她的脸色又红了几分,却仍不打算就此放过她,继续追问道,“有多想?” 浅夏的眼神开始乱闪,头微微地动了几下,很明显,已是有些局促不安了。 “我也不知道有多想,反正,就是很想。” 穆流年的眸子微微一眯,“浅浅,你在敷衍我?” 浅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,立马就瞪大了眼睛,摇着头道,“我没有!我只是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