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部上,手指和手背上,已经是沾上了不少的血迹,而他的一身锦袍,亦是看起来有些狼狈。 看着他微乱的头发,渐渐失了血色的脸,还有那微微前倾的身躯,这样的皇甫定涛,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,会是那个在苍溟,被皇室寄予了极高希望的亲王世子。 “皇甫定涛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你是一个聪明人,云家的禁地,你自然是不可能进得去。甚至,你们连凤凰山的主脉,也不能踏足一步。” “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!” “看到现在这样的你,我有什么理由没有自信呢?” 这话还真是将人堵地难受。 皇甫定涛恶狠狠地瞪着她,如果眼光能杀人,估计这会儿浅夏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。 “云浅夏,我原本是有些好奇的,你这样的女人,除了一张脸,和自以为是之外,还有什么?今日,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,难得的,你还有了几分的头脑。” “皇甫定涛,我觉得,你现在需要大夫。” 浅夏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腹部上,然后很好心的提议。 浅夏在离云长安不过丈余的地方停住,这个距离,对于她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,还是很安全的。 皇甫定涛看着这个女人,这个一直让他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女人,他真想一刀结果了她。 可惜了,现在,是心有余,而力不足了。 “云浅夏,你知不知道,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?你看你,你可知道为何你的命格会比别人奇特?” 皇甫定涛突然笑了,而且笑地颇有几分的诡异,一双凤眼中射出来的光芒,实在是让人有些畏惧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是独自一人走在了深山老林里,却被一只饿狼给盯上了。 浅夏微微眯眼,“看来,你知道的,远比我想像的要多。” “呵呵,是呀,很奇怪是吗?连我师兄都不知道的一秘辛,我都知道呢,怎么办呢?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,刚刚让那个女人下手狠了些?哈哈,我快要死了,你就算是再厉害,难道还能从死人的嘴里套出话来?” 皇甫定涛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力气,在一点一点的流失,他体内的血液,也在一滴一滴地脱离他的躯体。 浅夏平静的面上,似乎是闪过了一抹急切,右手微抬,很快,便有大批的黑衣人冲他们杀了过去。 厮杀声、兵器入体的那种冰冷感,还有血被溅到了身上的那种腥热感。 皇甫定涛的定力再好,此刻,也不可能让他静静地看着他身边的人,一个个地被他们杀了。 可是现在,他明显地感觉到,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,想要挥剑杀人,似乎是更为艰难了。 一个站立不稳,他最终还是以剑做柱,支撑着身体,不让自己倒下去。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,没有哀号声,没有惨叫声,只有他们变软的身子,倒地的那种扑通声。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,却是在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的神经,告诉他,因为他的无能,因为他的自私,因为他的愚蠢,害得苍溟的精英,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了紫夜。 要知道,这么多的暗卫,加上上一次损失的,苍溟怕是至少要再花费五年,甚至是更久的时间,才能再训练出一批来。 这还得是有现成的预备人员。 浅夏就这样冷静且无情地站在他的面前,然后嫣然一笑,那样的笑容,展现在了这样的场合里,就像是美丽的杜娟花,开在了一片血泊里,妖艳而华美。 “怎么样?看着你的手下,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你面前,你是不是觉得很心痛?很无力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