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止它们伸长,可是却偏偏无能为力。 似乎是她越要制止,它们攀爬的速度,便越是快速。 她知道,她到底还是害怕了,畏惧了。 曾经的梦魇,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,不可扼制地向她席卷而来,让她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,仿佛,连站着的力气,也被抽干了。 “浅浅,你怎么了?” 此时,终于意识到了浅夏的不对劲,穆流年有些急切地问道。 浅夏被他的话惊醒,一瞬间,脑子便清明了起来,若无其事地笑笑,“没事,只是刚刚觉得有些冷。” “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,再摸了摸她的小手,的确是有些冰凉。” “来,我帮你暖一暖。” 次日,云若谷差了一队人马,十分恭敬地护送李云召出城。 穆流年则是号令全军,向梁城进发。 一路上,也遇到了大小不一的阻碍,皆被大军势如破竹之力而败。 同年十月底,大军抵达梁城外五十里的一处镇子。 大军安营扎寨,同一时刻,京城的御书房里,桑丘子睿,则是颇为诡异地笑了。 “穆流年,你果然没让我失望。很好,我们的巅峰对决,这才只是刚刚开始。” 梁城内,璃亲王府的肖云航,一脸淡然地听着手下的禀报,面对手上的心焦,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。 “世子,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急?那穆流年就快要打进梁城了。一旦他进了梁城,入了宫,那这天底下,就再也没有您的容身之处了。” 听着这些忠仆的劝慰,他却只是摇头轻笑,“肖氏,早就该亡了。肖云放死了,父王死了,就连福王,也难逃厄运。肖氏除了我,已再没有了什么嫡系的血脉。落得这个下场,只怕是先皇所没有想到的吧?” 下人微愣,不明白好主子为何说提及这个。 “当初先皇给穆流年下毒的时候,可曾想过,终有一日,他会覆了这紫夜的天下?当年先皇派人害了长平王妃的嫡长子的时候,他可曾想到,穆家,终是有一日不会再忍了?” 下人的脸色,亦是跟着,渐渐灰白。 “世子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您还是想想咱们的将来吧?梁城的守卫,总共也才有十几万,对方可是有着四十万大军呢。咱们要怎么办?” “不怎么办!现在,是桑丘子睿与他争天下,又不是我,你担心什么?” “可是世子,无论他们谁当了皇帝,都不可能再留您活在这世上的。您可是肖氏仅存的嫡系血脉了。” “那又如何?我对他们,没有任何的威胁。你以为,经历了梁城一劫,肖,这个姓氏,在紫夜的臣民心中,还是那个高贵又神圣的姓氏吗?没有了!” 看到了主子的淡然,下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,脸色比之前更为惨白,那一日的梁城,可谓是人间炼狱,惨绝人寰。 的确,有着肖云放那样自私且胆小如鼠的帝王,梁城的百姓,怕已是恨毒了,肖,这个姓氏了。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世子受了伤,而且璃亲王府也同样遭了难,怕是这会儿,梁城的百姓们,能来璃王府将他们的房子给拆了。 别的不说,就说肖云放就那样死在了宫里头,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,愿意为他说句话。 一代帝王,就连下葬,也不过就是匆匆的,甚至是偷偷摸摸的。 饶是如此,听说,仍然有不少的百姓,趁着黑夜,去掘了肖云放的坟。 虽有侍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