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减出手出手稳准狠,绝对是练家子,“你这身功夫,练了不少年吧,谁教你的?” 陆减说:“没有确切时间,外公。” 老天爷真是公平,给了某些发达的头脑,还要再附赠发达的四肢,方灼只有干羡慕。 他刚刚吃了亏,这会儿语气又软了,“你乖,把手松开。” 陆减像是没听见,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话,“赵医生,我说我梦到你了。” “就像这样。” 方灼看着那张脸不断靠近、放大,他惊讶的瞪大眼睛,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吻。 但这绝对是他经历过最轻柔的吻,一触及分,带着牙膏的薄荷香,而那双与他四目相对的眼睛,并非这样温和。 颜色过深的虹膜几乎和瞳孔融为一体,像个黑色的漩涡,充满危险。那道目光从方灼的眼睛移到唇上,柔软、温热,亲起来很舒服。 方灼还没来得及,压制着他的力量突然撤去。 陆减的身体猛地倒向一边,两手交叠着放在腹部,闭上眼睛。 方灼被他这一系列神经质的行为吓得不轻,还以为人猝死了,伸手一探,呼吸还在。 就在他撤开手的那一瞬间,陆减说:“赵医生,我希望还能梦见你。” 方灼:“……” 陆减入睡很快,不到三分钟,方灼就听见他的呼吸平稳下来。 突然想起什么,方灼飞快跳下床,扑向沙发,摸出手机一看。 竟然关机了。 等到手机重启完毕,方灼气急败坏,“说好的震动呢。” 233也很委屈,【陆减把我关掉了……】 方灼震惊,他竟然睡得一点知觉也没有! 不过现在不是懊恼这个的时候,他着急追问,“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支线吧?” 233仔细查看了下,【没有。】 方灼拍拍胸口,没有就好,真的好怕亲一口就脱不了身。 这么一折腾,他彻底没了睡意,干脆找出一张纸来,用手机当照明,开始鬼画符。 他虽然有原主的记忆,思维方式还是自己的,白纸上被画了个小人,旁边有很多条分叉线,一一标注着陆减的问题。 情感冷漠、封闭、厌恶肢体接触、或有反社人格障碍,对了,可能还有幻想症。 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至今,不过才两天,他确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,让陆潜念念不忘,更加没有让人发春梦的潜质。 所谓的梦,说不定是陆潜自己幻想出来的。 方灼揉了揉额头,麻烦了,怎么问题越来越多了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 方灼抻了个懒腰,收拾好东西,轻手轻脚的离开。他回到自己宿舍,一番洗漱后,换了身衣服,前往食堂。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,恪尽职守的老院长正在吃早餐。 方灼端着早餐,坐到他旁边,“院长,之前负责陆减的医生来了吗?” 院长往四周看了一圈,举起手冲着隔壁桌喊:“钱医生。” 钱医生年纪跟方灼相仿,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,很斯文。 “院长。”钱医生打了个招呼,目光转向方灼,“你就是新来的赵医生吧,你好,我是钱默。” 方灼伸出手跟他握住,自我介绍,“你好,赵嘉一。” 钱医生挨着他坐下,“院长昨天已经打电话跟我沟通过了,吃完饭我们先上楼看看陆减的病例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