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灼说,“嫁妆我负责,至于数量和压箱钱的多少,我说了算。” 小妾三号叫喊起来,“怎么能你说了算,万一你给少了,夫家有意见怎么办。” “你们搞清楚,你们只是王爷的小妾,不是女儿。”方灼眉头微蹙,似乎是被吵烦了,语气阴鸷,“我完全可以一分不给,直接将你们逐出王府。” 几个小妾齐齐噤声。 方灼压着嗓子,愠怒不发的样子,“我今天心情好,愿意坐在这儿跟你们聊,如果我明天心情不好……” 一直没发话的小妾四号,抹着眼泪站起来,“王妃说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 其余三人紧咬着牙,不甘不愿。 王府具体有多少家底,她们的确不知道,但就从每次王爷打了胜仗,皇上的赏赐就能猜到,一定很多,多到她们十辈子都花不完。 几人现在只恨自己没能把王爷拐上床,再生个一男半女,否则哪能轮得到一个男妻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。 方灼没心思猜测她们心里所想,让管家端着金元宝过来,当着小妾四号的面,给她包进包袱里。 又递上承诺书,让她签字画押。 等人签完字,方灼好心道,“如果觉得不方便,我可以派人陪你去票号换成银票。” “谢王妃。”小妾连连点。 方灼也不管那三人如何反映,丢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,带着四喜匆匆回了自己院子。 饭菜已经摆好,依旧是全素。 出殡的时间太早,方灼从起床至今没过一口东西,整个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,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。 四喜也饿慌了,吃相比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吃完饭不久,三位小妾找上门。 经过几人协商,决定答应方灼的条件,签字画押后,就紧紧抱着自己的金元宝回了院子,当天下午,就离开了王府。 偌大的宅子,一下子就清净下来。 方灼这才想起还有只宝宝,优哉游哉的去马厩接鸡崽。 马厩里,鸡崽见到他顿时从马背上跳了下去,扑腾着往方灼身上扑。 方灼轻轻弹了下它的小鸡冠,仰头在马厩里找了一圈,没看见人,只看到一大摞草料在晃动,那后面有人。 他绕到草料后面,见马夫正单膝跪地,将草料一捆一捆栓起来。 初秋一过,很快就要入冬,这些草料是冬天那几个月里马的全部口粮。 方灼弯腰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,“我帮你。” 萧崭挽着袖子,满身是汗,胳膊上的肌肉线条紧绷着,显然已经干了很久。 方灼把鸡崽放到一边,未免袍子影响劳动,直接捞起来卡在腰带里。 萧崭直接将他手里的草料夺过,“这里不需要你。” “需要的。”方灼回头看了那眼匹汗血宝马。 据这几天的观察,他发现整个马厩就这么一匹马,其余的全养在另一处地方。 能搞特殊的自然是特权阶级,这匹马应该是萧崭的专属坐骑。 手里的草被抢男人抢了,方灼就从其他地方抱了一捆,用膝盖压住,学着马夫的样子将其捆紧。 “这匹马是王爷的吧?”方灼头也不抬的问。 马夫没说话,起身把捆好的草料抛到一边,那姿势,别提有多帅了。 方灼砸了下嘴,自顾自的继续说,“我听说王爷的别院里全是伤兵残兵,他还特意请了好多大夫,留在那儿坐诊。” “王爷是个好人。” 只是实话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