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是相当有范儿了。 侍卫走后,男人将信纸悬在火苗上引燃,烧了,随后吹灭了蜡烛。 茅草屋一下子就陷入了昏暗,方灼盯了好半天,才隐约看见,男人两手抱胸躺在床上的,看着就有点冷。 他掀开被子下床,四喜猛地睁开眼看向他,“少爷,怎么了?” 方灼把同样惊醒的鸡崽塞进他怀里,“把它看好,别让他跟着我。我出去一下,很快就回来。” “可管家说今晚不能出去,您就不怕,不怕见……” 方灼本来就是强装镇定,生怕听到那个字,急忙呵斥,“闭嘴。” 四喜抿了抿嘴,“要不我跟你一起吧。” “不用。”方灼说完,拉开柜子取出一床棉被抱在怀里,拉开门,迎风走了出去。 今晚有些不同寻常,院子里一个值夜的侍卫都没有,灯笼随风摇曳,里面烛火忽明忽暗,寂静和黑暗潜伏在各个角落,仿佛在无声提醒未知的危险。 方灼的脚步被呼啸的风吞噬,没几下子就到了马厩。 他站在茅草屋外,敲了好几下,无人应答。 方灼问,“马夫不在?” “不在。”233顿了顿,提醒道,“快回去,今晚外面不安全。” 听到这话,方灼一秒都不敢再多待,拔足狂奔,却在快要抵达自己小院时突然停下,他东北方向的屋顶上,冒出来好几个人影。。 他条件反射般立刻蹲下,抱着被子躲进草丛里。 那几个人在房顶上跳来跳去,没几下就进入了萧崭的院子。 方灼起身想喊人,结果又看见几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跳过,也进了萧崭的院子,这应该是另一拨人。 紧跟着就听见有打斗声传来,显然是王府的侍卫发现了他们。 他猫着腰一点点走近,扒着墙探出半颗脑袋,果然看见黑衣人被围包围了,并且明显不敌,很快就落了下风。 方灼头一次看见真实版的刀剑相向,不自觉入迷,盘腿坐下。 那头黑衣人已经被侍卫用剑抵着,押着跪到了地上。 今晚是头七没错,也是个陷阱,萧崭一死,统帅三军的虎符却不见了,皇帝急了,派人夜探王府。 同时,和帝国勾结的那位也急了,所以趁着今晚王府戒备松懈,让人确认萧崭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,多少若是真死了,他就可以通知那边发兵了。 两方人马谁也没想到,一点消息没探到不说,反而被捉了个正着。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,死得越快,方灼点到即止,不打算继续窥探。 他腿有点麻,扶着墙挪动几步,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,“王妃。” 管家站在一棵树下,无声无息,也不知道来了多久,“您这么晚了不睡觉,来王爷的院子做什么?” 听听这语气,疑问中带着质问,质问带着阴沉,来者不善。 方灼讪笑,“管家,我就出来方便方便。” 管家走过来,二话不说就拽住了他的胳膊,一记手刀狠狠劈下来。 一时间,方灼疼得飙出来了。 真他么疼。 彻底昏迷前,他看见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前方走来,是马夫。 第一个直觉告诉他,这人绝不是来救他的。 第二个直觉告诉他,明天的约会没准要泡汤了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