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陆岩伸手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浴巾,替青年将下半身围起来,问他,“在哪儿?” 方灼嘴里的腥臭还在,正捂着嗓子犯恶心。 他咳嗽两声,猜到蒋陆岩应该是看不见,抓住男人的手,伸向婴鬼。 蒋陆岩直接就着姿势轻轻一挥,婴鬼连哭喊都没来得及,身形就被如同火燎般的霸道阳气给击散了。 一张白色,像是被灼烧了一半的纸人,凭空躺在地上。 方灼捂着胸口又干呕一声,冲到面盆前,胃部不停地抽搐,除了一点洗澡水,什么也吐出来。 蒋陆岩蹙眉站在他身后,手悬在他背上没有拍下去。 指尖一动,勾了一张纸巾递过去,“擦嘴。” 方灼愣了一下,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,“谢谢啊。” 他擦掉嘴上的水,把地上的纸人捡起来,反复看了两眼,转身从衣服架子上取下裤子,将里面的纸人掏出来。 两张纸人叠在一起,至少上半部分的大小和形状,都是一模一样的。 昨天来了不够,今天又来,谁吃饱了撑的,非要跟他过不去。 方灼不高兴的问系统,“究竟是谁要害我?” 233冷漠,“自己的故事自己去探索。” “……”方灼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肛,语气软下来,“一点点也不行么?至少让我有个方向,可以多加提防。” 233沉默片刻,说了一个字,“御。” 说完怕方灼理解不了,索性敲了个金光灿灿的字在光屏上。 方灼掏出手机打开搜索,这字总共就四个意思:驾驭车马,支配管理,和皇帝有关,抵御。 联想到这两次自己被纸人幻化的婴鬼袭击…… “御鬼?”方灼反问。 系统没吭声,算是默认。 陈酒那个半吊子,除了算命作弊,和去黑老大家乱搞一通,真没再干过其他太伤天害理的事。 究竟谁会恨他恨到,置于死地的地步? 白锦山?应该不会吧,他们就只见过一面而已,无冤无仇,犯不着。 难道是黑老大知道他没死,专门找了个厉害的人在背后搞他? 也不至于。 请人害他的钱,少说也是当初原主骗走的十倍,黑老大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小喽喽大出血。 方灼一个头两个大,直接抱脑袋蹲到地上。 蒋陆岩蹙眉盯着青年的发旋,用脚碰了下他的脚尖,“怎么回事?那东西还在?” 方灼仰头看他,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大佬。 从蒋陆岩角度俯看下去,青年的眼睛又大又亮,大概是之前呛过水的缘故,眼瞳有些湿润。 方灼深吸一口气,撑着膝盖站起来,盯着男人的眼睛说,“应该走了吧。” 蒋陆岩怔忪的看着逼近的脸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 方灼偏头,张开五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,“蒋先生你没事吧?” 蒋陆岩皱眉,突然一把攫住青年的手腕,将人抵在洗手台上亲了一口。 方灼摸了摸嘴唇,不忍心告诉大佬,这张嘴刚刚才喝过鬼的污血。 “蒋陆岩,你是不是喜欢我啊。” 蒋陆岩脸上一沉,“你想多了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