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陆岩压了压嘴角,“昨晚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,我记不太清了。” 方灼,“……” 不是记不清,而是压根不记得吧。 他探头盯着男人的眼睛,“你把我拽上楼,压在门上亲总记得吧。” “记得。”这两个字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的。 方灼继续说,“然后你就抱我进了浴室,非要给我洗澡,洗着洗着就把我压到墙上,从后抱住我,对我上下其手。不过,蒋先生,我实话实话说啊,你第一次……” “真的很快。” 蒋陆岩,“……” 意识到说错话,方灼立刻塞上一颗甜枣,“不过第二次很持久,你把我按在床上……” “够了。”蒋陆岩揉着眉心,他刚刚在车上已经零星梦到过一些画面。 严格意义上来说,和青年发生关系的,并不算是真正的他。 蒋陆岩神情莫测,周遭气压骤降。 这种要想要把人撕碎的氛围,好熟悉啊,有那么一瞬间,还以为是二号冒出来了。 方灼警惕的往旁边挪了半步,闭上嘴巴不说话了。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。 恰好车来了,不等男人发话,他已经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 耗子愣愣的,看了眼冷漠立在车边的男人,不敢上车。 蒋陆岩不上车,司机就不敢开车。方灼干瞪眼,伸手出去给耗子打了个手势。 耗子打心眼里怵蒋陆岩,一是对方与身俱来的气势,二是对方阴晴不定的脾气。 至于三嘛,这人以后说不定是他大嫂,说话做事都要小心,不能得罪。 耗子自动屏蔽了来自老大的信号,小心翼翼的望着蒋陆岩,“蒋先生,您不上车吗?” 蒋陆岩扫了他一眼,坐进了后座。 司机如获大赦,连忙发动了汽车,耗子死死靠着车门,低头假装自己不存在。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,就是内部气氛太过压抑。 方灼悄悄撇了他一眼,鼓起勇气,低头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,递过去。 ——你也好,他也好,都是一个人啊。 蒋陆岩的心情没有得到丝毫缓解,胸腔里像是关着一只猛兽,横冲直撞,正奋力的想要挣脱牢笼。 方灼不知道大佬复杂的内心,心里还挺高兴。 吃醋代表啥,代表蒋陆岩把他当成自己人,对他有占有欲,哪怕是情感上还到不了喜欢或者爱的地步,那也绝对是有一定好感的。 方灼一高兴,就想哼一曲。 没人能听出这调子是什么,但能听出其中的喜悦。 耗子立刻拍马屁,“老大的自创曲真好听。” 曲不成调,歌词也只有嗯哼两个字,蒋陆岩却热血沸腾。 他克制的沉声打断,“去哪儿?” 方灼停下,“去无名观。” 别说是蒋陆岩了,就连司机都没听过这个地方,连忙打开导航。 输入无名观三个字后,导航立刻播报了距离。 司机有些为难,“蒋总,跟公司距离相反,您看是先送您去公司,还是……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