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麻利地爬上另一张床,和蒋陆岩的距离一下子打开了不少,把腿劈成九十度都够不到对面。 他一个小菜鸡,什么时候经历过被鬼围困的这种事。 正着睡担心床下有东西,侧着睡担心背后有东西,趴着睡就更吓了人,后背何左右两边都可能冒出东西。 “操,我脑子根本停不下来怎么办!”他裹着被子坐起来,只留了一双眼睛在房间里转来转去。 突然哒的一声,紧闭的窗户上,窗户锁扣自己开了。 有只苍白的手,从下方伸上来,抠住了窗框,正在往上使劲。 方灼心脏都快跳停了,“阿三哥,这破医院以前坟场吗?”今晚实在是刺激了。 233,“还真是坟场,而且这栋楼的负三楼,刚好是停尸房。” 方灼,“……” 233,“你现在就是个宝贝疙瘩,自身的阴气加上婴鬼的晦气,对这些东西有致命的吸引力。” 说着突然一顿,“你干什么呢,我今晚不想被屏蔽!” 胆小犯怂的宿主,已经掀开对面的被子钻进去,不要脸的用手脚将主角死死缠住,还把脸贴在对方胸口上。 方灼认真保证,“我不干,我就想贴着玉佩,看能不能保命。” 说来也怪,脸颊挨着太极玉佩没多久,已经爬窗爬到一半的女鬼,突然就不见了。 确切的说,应该是他看不见了。 方灼把人抱得很紧,恨不得将身体嵌进去。 男人的身体就是大暖炉,让人安心倍增。 他抱着抱着,就忘了周围的魑魅魍魉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 等胸口的呼吸变得平稳,一直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。 他收紧胳膊,将人死死勒在怀里,片刻后又将人提起来,面对面的盯着。 好像能从青年脸上盯出一朵花来。 蒋陆岩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,梦里的人他都不认识,但又潜意识认为,在那些不同的场景中,总有一个人是他。 可随着他睁眼,梦境在脑海中迅速褪色,最后变成一片空白。 眼前的青年睡得很沉,鼻息轻微,嘴唇微微张开,只需要用手指一拨弄,就能看见里面粉色的舌尖。 蒋陆岩怎么想就怎么做。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青年的牙齿上剐蹭几下,触到一小片温热的濡湿。 轻柔的搅动几下后,青年的舌头主动动起来,对着他的指尖又咬又舔,想在吃棒棒糖,还是很专业那种。 蒋陆岩立刻起了反应,移开手指,朝着那张嘴亲去。 一整天都在跑来跑去,毫不夸张的说,方灼是真的要累成死狗了。 别说是被亲个几分钟,就是被人抱出去丢进垃圾桶,恐怕都醒不过来。 蒋陆岩没把人丢出去,只是将他翻了个面。 方灼被进入的时候,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,还以为被鬼怼了。 回头看见熟悉的脸,他大大松了口气,“是你啊……” 这话说完就被撞了一下,懵懂的脑子终于发现不对,“蒋先生,你什么醒的!” 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,甚至能看见一点点月光,可师父不是说要天亮才醒么? 它心里咯噔一声,试探,“岩岩?” 这样幼齿的小名,蒋陆岩二十多年没听见过了,要是被人喊出来,他早拉下脸了。 偏偏这两个字被青年喊出来,味道就变了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