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意识下,伸手用力抱住身边的热源。 刚刚睡着的男人,突然就惊醒了。 蒋陆岩做了噩梦,此事额头全是冷汗,反手将压在身上的人勒紧。 心脏扑通扑通,装满了害怕和不安。 一秒钟前还清晰的梦境,一秒后忘得已经差不多了,唯一有印象的是,和怀里的人有关。 蒋陆岩拱起后背,用额头抵着青年的胸口,维持了几秒,又把耳朵贴了上去。 里面的心跳声强健有力,节奏平稳,证明这个人是活的。 他抬起下巴,在白皙的皮肤上亲了亲,亲着亲着,安静的豆子站起来了。 心里压抑的情绪,像是突然找到了依附,蒋陆岩张嘴含住,手指开始动作。 方灼还在睡梦的海洋中遨游呢,突然一道巨浪拍来,差点把他的船给打翻了。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不得了,控海的海神被吵醒啦。 海神二话不说,强横的带着他在海洋中遨游,还送了一只象拔蚌给他。 这只象拔蚌的长短大小方灼都是非常熟悉,搞笑的是,他竟然被像象拔蚌给啄了。 长这么大,活了这么多个世界,第一次知道象拔蚌会啄人。 开始的时候,啄得不疼不痒,后来就不行了,象拔蚌发疯了,差点没把人啄死。 方灼本来就精力不济,很快就被象拔蚌打败,昏睡了过去。 蒋陆岩带着他游出海面,下床去卫生间拧了毛巾,给青年擦拭。 擦着擦着就停下手,盯着那张脸发呆。 从头到尾,他对陈酒的感情来得很突然,却并不违和,好像这个人本来就应该住在他心里。 他俯身靠近,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睛看了很久,用指尖轻轻拂过青年微翘的眼角,“陈酒,你到底是谁……” 闭着眼睛的青年,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突然轻笑一声。 蒋陆岩盯着那双弧度弯弯的嘴唇,受到蛊惑,亲了上去。 这个动作就像是按开了开关,头突然刺痛起来。 他揉了揉太阳穴,眉头越皱越紧。 第二天方灼醒来时,旁边位置已经空了。 他瞬间清醒,掀开被子跑出去。 客厅里,每个人都正襟危坐,活像是被教导主任训斥过的中学生。 几人面前的桌上,摆放豆浆油条,茶叶蛋,还有热腾腾的大肉包,只是谁也不敢动。 只有位于首座上的男人,正慢条斯理的撕着油条,扔进豆浆里。 蒋陆岩扫了一眼方灼,拉开就近的凳子,“过来,先把早饭吃了。” 说话的口吻有些不对劲,更强势,更冷厉,难怪那几个室友老实得像鹌鹑。 方灼走过去坐下,安安静静的吃完,就被男人拉着离开了合租屋。 蒋陆岩把人送回无名观,自己骑车小电驴去了公司。 MY的会议室内,除了首座,其余位置已经坐满了人。 蒋老二抬手看表,冷笑,“蒋陆岩好大的派头,这么重要的事情,也敢缺席。” 宋副总抱歉一笑,“刚刚已经打过电话,蒋总的电瓶车在路上突然坏了,现在正在路边打车,马上就到。” 蒋老二那天是被蒋陆岩的司机接送回去的,事后也没有收到任何问责,他很难不联想到,这是对方是在向他示好。 如今听到蒋陆岩落魄得连车都卖了,他心里就更爽了,就连之前面包车没把人撞死的事,也觉得反而是好事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