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3说,“你脖子上脖子上有点根头发。” 方灼反手一摸,还真有,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 “嗯。”顾沉把手收回去,拇指和食指捻动,回味着肌肤的触感,随后发动了汽车。 方灼把头发攥在手里,怎么看都不像自己的,他头上的毛更短,而手里这根略长。 正在思考这头发是谁的,耳边突然嗒地一声。 顾沉按开了操作台上的小盒子,示意他扔进去,顺口问,“刚刚是在相亲?” 方灼连忙否认,“不算相亲。” 顾沉轻笑,“那算什么?” 方灼,“……” 在这种硬邦邦的气氛下,这声笑显得诡异莫名,他心虚的攥紧手指,老实说,“就是约出来当面说清楚,大家不合适。” “怎么不合适?”顾沉转动方向盘,车子开上了立交桥,“嗯?” 方灼被这一声“嗯”搞出了要窒息的感觉,他跑去问系统,“顾沉真的没有之前的记忆?” 233说,“应该没有吧,如果有的话,对你不该是这种态度。” 上个世界那么惨烈,真要是有记忆,至少也要把他关起来,搞个三天五天,以示惩戒,不该这么“温和”。 那原因只有一个了。 这次的目标本身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。 方灼揉了揉眉心,都他妈最后了,还要搞事情,让他谈一场轻轻松松的恋爱,真的有那么难吗。 顾沉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,不动神色的放缓车速,点开音乐。 是一首钢琴曲。 “怎么,这个问题让方先生为难了?”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,每个字的尾音都透露着一个信息—— 你必须回答。 柔如春风的钢琴曲,无法抗拒的钻入耳朵,再配上呼吸间的檀香,方灼又开始昏昏欲睡。 反应变得迟缓的以后,对方带来的压迫感也淡化不少。 “方方面面都不合适。”方灼揉了揉鼻头,想让自己清醒一些,“我喜欢个子比我高的,长得比我好看的,说话声音最好低沉磁性一点。” 最终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,泪珠黏在眼尾的睫毛上,声音越来越低,“对了,最好是能听我的话,让他往东不敢往西那种。”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。 最后一句他是在心里的说的,紧跟着人就睡着了。 车子安安稳稳的驶下高架桥,停在了家电卖场的地下停车场。 顾沉往后靠在座椅上,抬手将后视镜往右掰了一下。 镜子里的人睡得很沉,毫无防备,由于脑袋偏着,脖颈显得尤为修长纤细,脆弱得一下子就能拧断。 可是舍不得,只想在上面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。 他倾身靠近,手指沿着颈部弧度,轻轻摩挲着,眼神沉迷痴缠,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粘稠。 方灼只是睡得沉,不是死了,对外部的感知还在。 察觉到危险将临,他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顾沉正靠在椅子上,身上的西张外套被脱了下来,放在腿上。 他往外一看,惊诧自己又睡着了,不好意思的摸着后颈,“你车里的檀香特别安神,一不小心又睡着了。” 顾沉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,“没事。” 对方是个话题终结者,方灼干不过,只好撤退,“谢谢您送我回来,那我先去上班了。” 车内的男人微微颔首,车子就滑行了出去,正准备转身,就见对方又倒了回来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