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没有开口。 除了留两个府兵和几个车夫在下面看着车马,其余的随行都随着严潇宜他们上了山。人不算多,可带着府兵来敬香的也不常见,所以他们一行一路上也是招眼的很。 姜祁之前在京城四处招摇,认识他的人并不少。严潇宜在还是侯府小姐的时候也时常去一些官家女眷的请宴,所以认识她的人也大有人在。 这六月的天气,即便是有伞挡着,可即便是如此,严潇宜依旧是热的小脸通红,额头渗出汗来。姜祁瞧着心疼,拿着帕子,伸着长臂试图为严潇宜擦汗。 大庭广众的,严潇宜试图接过他手中的帕子,可姜祁不达目的不罢休,非要自己动手。严潇宜无奈,只得是佯装无视周围的那些目光,微微侧过头,让姜祁为她拭汗。 得逞的姜祁更加的殷勤,将纤巧手里的水壶抢来,为严潇宜倒水。可坐在轿中,这每一步都是晃着的。水未倒在杯中,便洒出外面,沾湿了姜祁的衣衫。 姜祁完全不以为意,笑微微的将水杯递给严潇宜。严潇宜看着他只顾着为自己递水,不管其他的模样,也是无奈。可见识方才姜祁不达目不罢休的脾气,严潇宜只得是接过水杯将水饮下。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,姜祁在接过严潇宜喝完水的杯子之后,又倒了一杯,对着杯沿沾着些许口脂的位置一口一口的,慢慢的喝着水。那表情就好像在喝琼浆玉液一般,煞是满足。 严潇宜有些心虚的四下看了看,虽然周围的下人和府兵都佯做没有看见的样子,可严潇宜那原本被热气熏红的小脸却是烫的不行。 “登徒子。”严潇宜心中暗骂,扭头抬步继续往前走,只是严潇宜没有注意的是,做出这突兀行为的人,此时也是难得的耳尖泛红。 姜祁瞧着严潇宜害羞的模样,心中痒痒。可以说在梦中,他从未有见过严潇宜这般模样。梦里的自己真是蠢得过分,竟是错过这样好看的宜儿。 自己得快些养好身体才是……姜祁想着。 一路上,他们本就招人注意,姜祁坐在轿上更是目标明显,所以方才姜祁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。虽然不少人暗骂姜祁行为放浪,可同时也惊奇那严氏女儿如何这样快的得了姜祁那浪荡子的心? 大概是羞的不行,直到山顶为止,严潇宜在未有理过姜祁。姜祁在唤了几声之后,不见严潇宜理他,怕真的惹了严潇宜生气,也只得是乖乖的在轿上,不再生事。 到了山顶,寻了一颗树荫停下。留下大多数人,带着两个府兵用来太四轮车之外,严潇宜带着林嬷嬷和纤柔和吉儿走进寺中。 还未走进大殿,便能听见殿中传来的诵经之声。走进殿中,坐着寺中僧众,主持坐上首,手持木鱼,同僧众齐声念着经文,庄严而慈悲。 严潇宜跪在蒲团上,双手捧着长明灯心中诉说着对父母的思念以及对他们来世的祝愿。姜祁在一旁,虽然他不方便跪经,却还是双手合十,心中祈祷。 虽然殿中没有禁止其他香客的进入,可这般情况,很多人都会礼节性的不去打扰。只是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之后,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。 常来敬香的人都知道,这个仪式如何也要诵经一个时辰方可。那个姜祁难道能陪着他的夫人跪一个时辰不成? “我看着姜祁是坐在四轮车上的。”一个陪着自家母亲来敬香的小公子说道。 他的兄长摇头道:“听闻那姜祁病了大半年,成亲当夜方才醒来。这才过了两三日,即便是不归经,怕也是难受。” “不是听说姜祁当初看上的是建安侯嫡女吗?怎么这换了人,还这般的上心?”小公子不解。 他兄长回头看了一眼大殿,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。“这与你我无关,娘已经下山了,我们还是快些跟上才是。” 那小公子点头应着,随着自家兄长下山去了。 一个时辰过后,姜祁和严潇宜在谢过主持并奉上香油钱,方缓缓下山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