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他虽然是你的恩师,却早已失了当初的本心。” 姚远收了笔,吹了吹圣旨上的字,而后对张贤通说道:“我姚远做事,事事由着本心,何须你来多嘴。” 说罢,便带着写好的圣旨去了御书房。 张贤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无奈的摇头。 他们二人同科进士,因为政见不合,彼此之间一直针分相对,如今同殿为臣,更是成了左右相。敌?还是友?在张贤通看来,友的成分更多一些。若无他,这朝堂之上还真是无趣了一些,所以他不希望这位易被感情所左右的友人,被他人所牵连。 姚远拿着圣旨,嘴里嘀咕着:“你个老匹夫。” 十日之后,卢泽宝被押往西市口。 早已被吓软腿的卢泽宝在看到监斩台上的卢英之后,涕泪横流的试图从官兵刑部差役手中挣脱,冲向监斩台。 卢英看到卢泽宝口中的塞布在挣扎中脱落,生怕他说出什么,惊出了一声冷汗。 “义……”卢泽宝那声父字还未说出,便被衙役给一拳大懵了去。 直到看着卢泽宝被斩首,头颅落地之后,卢英那一直悬着的心,才堪堪落下。 姜祁坐在茶楼之上,看着西市口的那场闹剧,唏嘘着:“这还真是好儿子呢!” 当日下午,午时押送卢泽宝的差役拿着人送来的尾款,想着今儿总算可以有钱买些好酒尝尝了。 ☆、舅老爷(修改) 看完了西市口的闹剧, 姜祁悠哉悠哉的在街市上转悠。 “周忠, 什么时辰了?”姜祁问道。 周忠回道:“约莫快到申时三刻了。” “连大学士家里的赏花会这会儿也该散了,走, 我们去接夫人回府。”姜祁甩着拐杖,抬步就要走。 周忠连忙劝道:“世子,连大学士府上可是隔着这西市口好几条街呢!我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备马车,这徒步走着太累。” 虽说世子已经恢复的很好,可之前太医也交代过了, 是不能劳累的。 姜祁停下脚步,拿着拐杖怼了一下周忠,说道:“那还等什么啊?快去找个轿子。” 周忠赶忙应声,小跑着去找马车行。 姜祁左右看了看,见几步之外有个小茶寮,便抬步走了过去。 茶摊不比那些有铺面的茶楼,只是在街口搭个小摊子,供来往的贩夫走卒来歇脚的。姜祁这一来, 却是把那茶摊的摊主给吓了一跳。 虽说他不认识姜祁,可姜祁那身打扮一瞧就是富贵人家。他往桌前那么一坐,完全的格格不入不说,还把一些原本想来歇息的人给吓跑了。 已经坐下的那些人因为舍不得已经花了的铜板没有离开,但也悄悄的打量着鹤立鸡群的姜祁,自以为声音很低的窃窃私语。 姜祁像是没有看到似得,食指轻敲一下还算干净的桌面。“掌柜……” 还在发愣的摊主慌忙迎了上去,正想拿着手中的抹布擦桌子, 却是发现经过一天这抹布已经是不怎么好看了。摊主忙将抹布收了,用还算干净的衣袖拭着桌面。 “这位贵人,小的这里只有粗茶,不知道贵人……”摊主弓着身,一脸歉意的说道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