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见到他,沈立峰又如何会轻易的先行离开?姜祁知道这是胡管事为沈立峰避而不出的一个托词,然而沈立峰出不出来,姜祁并不关心,他现在所在意的是严潇宜。 他们坐在回国公府的马车上,姜祁看着车窗外,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。 坐在对面的严潇宜掩嘴轻笑道:“世子这是在生妾的气?” “……”姜祁没有理她。 严潇宜伸手拉着姜祁,转坐到他的身侧,低声道:“世子真不打算和妾说话了吗?” 姜祁依旧没有说话,可被严潇宜握住的手却是习惯性的回握。 严潇宜低头偷笑,这个男人是真的心疼她呢! 只见严潇宜轻咬红唇,微微凑上前,在姜祁的耳边轻轻说道:“世子,妾以后不敢了。” 严潇宜吐气如兰,惹得姜祁耳根发痒。姜祁心中埋怨,可还是舍不得严潇宜受委屈。姜祁转过头,看着她,说道:“卢媛即便是你不出手,她也会自己犯错。你又何苦惹得让她在庭广众之下辱骂你?” “与其等着她犯错,何不如让她犯错?”严潇宜靠在姜祁的肩上,缓缓道。“她毕竟是卢太傅的嫡孙女,若仅凭着一个意外世子便对她下手,卢家那里无论如何也要为此讨个说法。至于卢媛的那些话,对妾而言不痛不痒,何况纤巧不也为妾出了气吗?” 姜祁搂住严潇宜,下巴抵着她的头,鼓囊着:“竟是让你来保护我,真是让我有些泄气。” 严潇宜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世子,你和那位乐公子是不是有过节?” 姜祁愣了愣,随即摇头道:“本世子就是看不惯他那个人罢了。” 严潇宜仰着头,想要看清姜祁的表情。可却是被姜祁紧搂在怀中,完全没有办法看他。“世子,莫要逗妾开心。乐公子在如何,那也是南周的王子,朝廷为显怀柔,对南周的质子一向宽宥……” “不过表面而已,南周虽然称臣,可它百年前也曾觊觎我朝疆土,如何能够完全相信。”姜祁将头埋在严潇宜的肩上,深吸了一口。“夫人,今天为夫真的受到惊吓了,你可要好生的安慰安慰为夫。” 姜祁突然的撒娇,让严潇宜无奈之余,小脸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热。这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了,在马车里就开始胡说八道。 严潇宜伸手想要将姜祁推开,却不想竟是被姜祁死死搂住。“不想那些让人厌烦的人,夫人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安慰为夫才是。” 姜祁抬起头,扣住严潇宜吻了上去。 而此时的卢家,却已经是鸡飞狗跳。 到了卢府门前,周忠便让人将卢媛放了。卢媛的那些随行丫鬟婆子,见卢媛没了桎梏,也没了顾忌。两个大丫鬟搀扶着卢媛进了府,而其中一个婆子进门就开始喊人。 周忠咂嘴,道:“还真是热闹。” 他快步上前,跟上走在前面的乐英其,依旧是恭敬的说道:“乐公子,还请慢些。世子的吩咐,可是让小的跟着公子呢!” 怎可能让你先走一步,去胡说八道呢!比起卢媛的狡辩,和他们的阐述,这位卢太傅的学生说的话才是最让卢家相信的。 卢媛被宁国公府的护卫狼狈的押了回来,让卢太傅暴怒。听周忠等人将人送达之后,不仅没有离开,还堂而皇之的进了府,卢太傅召集府中家丁,走到前院要将周忠和一干国公府护卫拿下。 周忠见状倒也不慌,在国公府的护卫将几个先冲上来的家丁打到之后,笑微微的上前一步,躬身施礼道:“卢太傅,小人得世子之命,特送卢小姐回府。世子交代了,卢小姐今日在马场的所作所为,世子都不予追究。但,也仅这一次,若是下次卢小姐依旧行事无状,到时候就别怪世子不在留颜面了。” 不等卢太傅说话,原本佯做称病的卢英竟也从后院跑了过来,指着周忠怒骂道:“岂有此理,姜祁小儿莫要欺人太甚。小女无辜受你宁国公府欺辱,宁国公府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,如不然本官定要上奏陛下,禀明此事。” 周忠一愣,呵!这就是卢媛的爹啊?果然和世子说的一样,是个书呆子。卢太傅还知道要先收拾他们呢,可这位却是想着上书? 周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