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的男人,给她的那一眼,便只剩下这八个字可以形容了。 他若为飞禽,天下万物都可为成为走兽。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成熟女子灵魂的夏初七,很难具体描述这一眼那惊天动地。 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如同雕像一般俊美高贵,面容上不知带了些什么情绪,像危险,像邪恶,又像在生气,可每一寸表情都如同一支能射入人心的利箭,如厮俊美,举世无双!让她的脑子里顿时像在下烟花雨,吞噬掉了理智一般在绚丽的开放。甚至于,傻乎乎的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刚才那两句“不闹了”,仿佛男人对心爱的女子才有的亲昵宠溺。 “看够了吗?再看爷可要收费了。” 不知是不是被她盯得又发了狠,头顶一道冷冰冰的话音落下,激得她回过神儿来,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花痴,产生了莫名其妙的联想。 嘴皮动了动,她窘迫了一下。 “嘁,说得像谁爱看你一样?”刺儿了他一下,她正准备推开他,身子却又是被他一阵紧裹,接着便被他打横抱起了起来,很快便跃上了河岸,那英姿如风潇洒,随着两人出水的声音,她“咚”一声便被他甩在了潮湿的清草地上。 “哎哟喂,我的屁股,过分了啊……” 拍拍着地时吃痛的小屁屁,她刚才所有旖旎的幻想都特么破灭了。“嗷嗷”地惨叫着,对他骂骂咧咧,而他却是闲适的立于她身前,一张依旧瞧不清情绪的面孔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瞄着她。 “还敢不敢了?” “当然不敢。”心神归位,夏初七的嘴也损上了,“你的智商再可怜,也不怎么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吧?” 又损人智商,她心知只是为了自个儿刚才的失态找个台阶。 更心知这货的嘴也不是个好的。 原以为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他。 毕竟大冬天把人推下河里,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儿。 要不是喝得有点大了,她其实也不能那么缺德。 总之,哪怕换了她自个儿,也不能轻饶了旁人。 却不曾想,那赵樽只是重重一哼,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便将她从地上像拎落汤鸡似的拎了起来,一只手便轻轻松松把她腰给搂紧了,去那块大石头上把拿了那件狐皮大氅下来,没有穿在自个儿身上,却是出乎意料的裹在了她的身上。 “再有下次,爷必将你剥皮抽筋。” 说得虽狠,可夏初七却被他这样的举动,弄得答不出话来。 她上辈子有许多哥们儿,也待她好过,可似乎她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大了,很少有人觉得她其实也是需要男人疼宠的,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,抱着她,给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,便又抱她到马上,搂在身前,替她遮挡了凉风。 这辈子傻子待她也极好,可那种好很多基本一种像未成年孩子对待自家的母亲,依赖和亲情远远多于男女间的那种感受…… 男女间? 思考着这个词儿,她女汉子的心肠,耳朵却一直在发烫。 两个人共骑在马上,他的呼吸几乎贴着她的耳朵。 身子不经意小小摩挲,都能让她激灵灵的,鸡皮疙瘩布了一身,觉得身子没有一处是自在的。讷讷的,过了好半晌儿,她才寻了一句能搭讪儿的台词。 “你也不用那么狠吧?留着我多有用,不还得替你治疗么?” 马儿悠闲的沿着河边儿往回走,这回,换赵樽良久没有回应。 夏初七原本便是一个话痨,可因了先前河里那个紧紧的拥抱,还有为次窝在他怀里的浮想联翩,加之裹了他的大氅儿时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,让她稍稍的多了一层尴尬,人也便矜持了许多,也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再叽歪。 一匹马,两个人,一地的发毛月光。 河风带着一种轻淡的夜露之气,缓缓飘送了过来。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才听得他的声音淡淡的从耳后传来。 “你说的那种自由,当真有那么好?” ?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