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毓却是只一愣,随即不好意思的道歉。 “楚七,瞧我这一心急,便口不择言。你别跟我生气,我就是那么一说。这莺歌不过一个婢女,不管傻子他有没有做什么事儿,也不管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咱爷就算为了你,也肯定得担着的。” 呵…… 这他妈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了。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不是说就算真证明傻子没事儿,也是因为赵樽包庇她,才轻贱了婢女的性命,为傻子脱罪的吗? “月大姐,话不能乱说,脏水也可不能随便泼。咱这大晏朝也是有律令的,到底莺歌她怎么死的,自然会有官府给她一个说法,仵作都没验尸,你急个什么劲儿?” “楚七,我……” 月毓一下子便红了眼圈儿。 “是姐姐不会说话,我这越是急,越是说得糊涂了,我的意思就是,你别着急啊,先等爷来了再说。” 她那委屈的样子,夏初七反倒不好再找她事儿了。 要再多说几句,好像还真显得她夏初七咄咄逼人了。 更何况月毓素来有好的口碑? 于是乎,她只是扫了月毓一眼,更索性闭上了嘴。更何况,这会子她也懒得与她去争辨这些是非,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想要引导大众的思维,她顶也顶回去了,争下来也给傻子断不了公道,总得先把衣服穿上才是。 一转头,她正准备傻子穿衣,却是一愣。 只见那兰大傻子的后腰上,有好大一块儿椭圆形的淡红色胎记,说它是椭圆形吧,却也不算特别的圆,形状十分特别便是了。原先傻子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光过上半身,她也去没有特别注意过他的身子,乍一看到那么一个大大的胎记,她还真是惊讶了一下。 “此处还真是热闹。” 正在这当儿,外头又响起了一道妖娆又温暖的声音。 不需要特别去思考,哪怕夏初七这会儿的神经迟钝,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。她却连头都没有抬,只是仔细照顾着怔怔呆呆的傻子为他穿衣服,直到脑袋快被那一束视线刺得发烫了,她才系好了傻子的最后一颗盘扣。 一抬头,果然。 门口那个立于众人之中的男子,妖冶得如同一朵靡丽之花。 一袭大红蟒衣精致妖娆,轻轻掀开了笑意的唇角,长身而立,一动不动,却又如同一只会诱惑人的妖精在翩翩起舞。 “没有想到大都督,也对死人这么有雅兴?” 拍着傻子不管发抖的后背,夏初七挣脱不开他,索性便由他抱着了。她心知,人在害怕的时候,会特别需要一个安慰的拥抱,像傻子这样的人,那便更需要了。 “大清早的听说西配院里出了人命,本座自然也该来瞧个究竟。” 东方青玄还是那么一副倾国倾城的姿态,温和的语气里暗带张狂,一袭姿容绝世的红衣华贵艳丽,与随后也出现在门口那一个挺着大肚子身形儿发福的宁王相比,俨然东方青玄比宁王那个皇室贵族更加尊贵了许多。 呵,还真是热闹了。 连宁王殿下也来了? 随了众人朝宁王敬过礼,她才望向东方那个大妖孽。 “哦,那请问大都督,你可都瞧出些什么来了?” 夏初七的语气不太客气,可这不客气里又没有语病。 牙尖嘴利!东方青玄看她的目光深了几分,只是笑,“人既然死在了这个傻子的屋子里,自然本座得拿了这个傻子回去讯问个究竟才是。” 讯问? 一听他这话,夏初七怀疑的目光就冷了几分。 莫不是这莺歌的死,也与这妖孽有关? 故意拿了这事儿,想要把傻子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