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勒紧了马匹,停在十丈开外,妖娆的笑望着陈大牛。 “陈将军,这又是何必?锦衣卫督办刑律差事儿,你们金卫军负责上阵杀敌,可谓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微微一眯眼,活学活用了一句夏初七的话。 “狗拿耗子的事儿做多了,会折寿。” “你他娘的才是狗。” 除了赵樽的话,陈大牛是谁的账都不卖。 任他是锦衣卫大都督又如何?他是一个会讲理的人么? 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,身上都有一股子匪气,这位陈大牛陈将军也不例外,说白了,他也是一名朝廷亲命的正二品武官,带的这些兄弟也都是九生一生过来的老兵,谁的手上没沾点儿血,哪里又怕会和锦衣卫动武? “俺们殿下说了,谁敢阻止拿下范从良,便是范从良一伙。” 东方青玄轻轻一笑,“陈将军真是个爽直的人。看来晋王殿下,真是准备与我锦衣卫过不去了?” “是又如何?” 又是一声马嘶,骑了大鸟飞驰而来的人正是赵樽。 一张雍容贵气的脸上,再次露出那种冷冷睥睨的蔑视来。 “东方大人,还真是哪有浑水哪有你啊?” “好极好极,人来齐了。” 东方青玄笑着,动作优雅妖魅的调转了马头,邪邪地望向赵樽。 “殿下既然来了,便与青玄解释一下。范从良此人,涉及鎏年村‘假千古石碑’一案,以妖言蛊惑于世,罪及欺君,更妄顾殿下您的声誉,试图诬陷您有犯上做乱、以功擅权之嫌,引得天下臣民哗然。青玄奉命捉拿此反贼,还殿下一个清白,殿下为何还要阻止?难不成,真是殿下您授意的不成?” 赵樽冷冷高倨于马上,声音平淡无波。 “东方大人多虑了,你无需担心本王的清白,本王捉拿了范从良回京,便是要亲自交于父皇,以证清白。若让此人落到东方大人你的手上,一旦出来胡乱咬人,那可就不美了。” 轻轻哦了一声,东方青玄笑问,“那青玄又如何能保证,殿下您不会杀人灭口?” “要杀人灭口的是大都督你吧?”赵樽眉头一挑,淡淡道,“如果范从良真是本王指使,早就杀人灭口,又岂能留他至今?给东方大人你的机会?” 说罢,赵樽突然目光又一冷。 “范从良欺君罔上,假刻石碑,撰写歪诗,企图陷本王于不忠不孝,本王定会将他送京查办。” 华丽的大红蟒衣轻轻一拂,东方青玄笑容满面。 “晋王爷享尽了天下人的赞誉,这会子又来过河拆桥,可真真令人心寒啊。您就不怕回了京师,圣上问你一个任用奸党,擅权谋逆之罪?” 赵樽静静地看着他,每一个字都清冽而高冷。 “本王为范从良这等奸人所害,功过自会由父皇来定夺。东方大人你虽为锦衣卫都指挥使,难不成就能凌驾于王本之上?便能与六部九卿抗衡?便能直接干预朝政?” 赵樽向来不多话。 可每一句,都是字字呛人。 东方青玄淡淡一笑,似乎毫不意外,“殿下此言有理,如此说来青玄实在不便干涉了。不过,还有一事,希望殿下也一并处理。” 赵樽淡淡看他,目光骤然一冷。 “青玄得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