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尽了苦楚,这一大把年纪了连个男人都没有,也没有人来宠我爱我怜惜我,过得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……” “阿七——”他打断了她,挑眉了眉梢,“一千两黄金会不会太少?” 猛地一下闭住嘴巴,夏初七摇了摇头。看着面前这位非得让她欠他一屁股恶债的家伙,想了又想,一横心认了。 “好,一千两就一千两。可是,一千两黄金可不是白给的,你告诉我,傻子在哪儿?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的人。” “不能见。”他语气很淡,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欠揍味儿。 “为什么不能见?”夏初七气得差点儿跳起来,怒气值几乎爆表。 “为什么?自己想。”赵樽神色漠然,给了她一个没有表情的冷脸。 “靠!有你这样儿欺负人的吗?我给一千两还不让见人?” “你的一千两在哪里?爷可有见到?”赵樽反问。 先人板板的!磨了磨牙齿,夏初七心里的冲动终于转化为了怒气值,最后变成了吃人的力道,朝赵樽大吼了一声,她身子一倾,便猛地朝他扑了过去,一双眼睛瞪得像着了火。 “你个混蛋!不就是要老子以身抵债吗?好,现在我就抵给你,你马上把傻子给我交出来……” 说以身抵债,她还真就以身抵债。 二话不说,这货扑过去就开始扒赵樽的寝衣,那副生气的模样儿,早就已经忘了姑娘家该有的矜持了,脸蛋儿气得红扑扑的,眼睛气得赤红,哪里是要办那事儿?完全就是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样子,逮住他的嘴巴就亲,一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放肆。 “楚七——” 赵樽斥了她一声,有些无奈的消极抵抗,“别这样……” 气得炸了毛的姑娘,哪里还理他那些? “别哪样?晓得怕了?老子就要这样!” 恶狠狠的像一只母老虎,她半点儿也不客气地嚷嚷着,与赵樽在那件软缎寝衣上面纠缠了起来,你扯过来,我扯过去,那情景简直滑稽到了极点。 “放!” “不放!” “放不放?” “脱不脱?” 俗话说得好,男女有别。有别的不仅在于性格,就连这房帷之事也是一样,那个中的微妙区别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一个姑娘家要是喜欢上了哪个人,并不见得就想把他压倒了事儿,大多只是想要精神层面儿上的,拉拉小手,亲亲嘴儿,花前月下的谈谈人生和理想。而男人自然是不同的,但凡对哪个女子有点好感,又怎会不求那房帷两相合好的事情呢? 在这个方面,那是男人的天性。 所以,初七虽然撒欢儿似的任性扒拉,看上去动作弧度极大,可她真心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。但赵樽不一样,他是个男的,被她那么一撩一啃一扒,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头冲,那活儿自是活络了起来…… “再不放手,爷就……” “就怎么样?哼!反正我欠你的债是还不上了,一千两黄金,你卖了我都不行。我想明白了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吧,反正必须把我家傻子还给我……”夏初七拉扯得气喘吁吁,变换着方向地去啃他,像一只小猫儿似的,恶狠狠地伸出她尖利的爪子,往他身上各处撩火儿。 窗外的月亮挂在柳梢,屋内的烛火随着风摇。 混沌之中,一室都是怪异的喘气声儿。 粗的,细的,骂的,吼的…… 那烛火摇曳之间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缠在一块儿,滚得不可开交,可哪里像是在办好事儿啊,完全就像是一对仇人在打架。一个要缠,一个要推,扯得那是衣襟绫乱,鬓发尽散,一直到夏初七无意之间触碰到他那处令她心惊肉跳的……才骤然清醒。 不过,她却呵呵了! 让他正经,让他装…… 原来丫也就是一个绷不住的闷驴货! 气喘吁吁的一抬头,她看着粗气儿喘得比她还要厉害的赵十九,一脸奸笑地瞪丰他,正准备奚落两句,不料他却大手一挥,就在她张嘴的当儿,一下子就敲晕了她。 先人板板…… 他真当她是要强了他啊? 到底他是不想要她,还是舍不得那一千两黄金? 陷入黑暗之间,这是夏初七唯一的想法。 …… 次日雪霁风散,夏初七是在赵樽那张雕工繁复的大床上醒来的。 转了转酸痛的脑袋,一看那屋子里的陈设,她就吓了一大跳。 下意识的反应,便是撩了被子去看身上的衣裳—— 还好还好,都穿得好好的。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,她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,环视半圈儿便见到了睡在窗边儿美人榻上的男人。他身上的薄被斜歪,那美人榻的面积要容纳他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勉强。从他皱着的眉头就可以看得出来,他睡得不是很踏实。 干咳了一下,她拔高了声音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