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转移到了这个话题上,于是便顺着他的意思,咧了咧嘴,笑眯眯地看着他。 “真的呀,太好了,那东西呢?” “等一会儿你自会见到。”赵樽蹙了下眉,仍是不动声色。 夏初七纳了闷儿了。 奇奇怪怪的家伙!什么东西还要等一会儿才见到?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她也只能等。事到如今,再瞧着外头的天色,她心知再与他耗下去,今儿只怕已经出不得府了。有那么一瞬,她真心怀疑这厮是故意的,诚心不想她出府去调查那事儿。 会不会是……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。 会不会那件刺杀的事儿是东方阿木尔干的?那天她在水阁里见到赵樽与她两个好,心里便过不去了,所以派了人想来砍她,如果真的是东方阿木尔,这也能解释东方青玄那句“做哥哥的也为难”的话,同时也能解释赵樽为什么要在现场灭口,因为他不想扯出阿木尔来? 可也不对啊!那些人可是连赵樽也想砍的。 阿木尔就算因爱生恨,也不至于真就这么狠吧? 胡思乱想间,赵樽已然抱着她,又开始下他未完的棋局,自己与自己博弈了起来。而她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圈在怀里,却动来动去,始终不得个滋味儿。 “安份点!”他掐了下她的腰。 “去!”她瞪了她一眼。 赵樽下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。 可夏初七却最喜欢在他下棋的时候打扰他。 伸出一个手指头,她捅一下他的胸膛。 等他抬头看来时,她又缩了回来。 可当他再一次落棋的时候,她的手又戳向了他的喉结。 如此来回几次,换了往常他总会逮住她“好好整治”,要么拍下头,要么拍下脸,要么亲一口,可今儿愣是没有别的动作,只突地甩开了棋子,掰了她的脸过来,又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。 “中和节,陛下让你进宫见驾。” 中和节?夏初七晃了晃脑袋,大眼睛看他。 “我只晓得中秋节,中和节是个什么玩意儿?” 她问得满脸诚意,完了不像是在开玩笑。于是,她这头话一说完,那头赵樽的手便僵住了。可看着她迟疑了一下,他却没有问“连中和节都不知道”这样儿的问题,而是直接给他解释了。 “二月初一,便是中和节。” 翻了一下眼皮儿,夏初七没有为自己的无知而懊恼,心下寻思着中和节那老皇帝要见她,到底想要做什么,面儿上却哈哈大笑。 “一不小心,又长了知识。” 照常,他没有表现出半点奇怪。可夏初七却是知道的,一个“博学多才”的小姑娘,如今连大晏小孩子都知道的节日都不明白,肯定是有悖于常理的。要说赵樽不怀疑她肯定是假的。 所以她也猜测,在赵樽的心理,一方面觉得她是夏楚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怀疑她不是夏楚。而这个事情,她想,也是两个人之间不能捅破的窗户纸。一旦捅破,那她的身份便是赵绵泽的御赐嫡妻,这份尴尬便不好收场。 这事儿她听李邈说过,当今老皇帝为了纠正前朝留下来的“胡风”,对婚姻制度有相当严苛的规定。按《大晏律》中《户律》所载,同姓(同宗)为婚、尊卑为婚、良贱为婚、娶亲属之妻妾等八种情况都属于违律为婚,除了应予以解除之外,当事人还得处以相应的刑罚。 故此,她只能是楚七,不能是夏楚。 可她如果是楚七,也最多不过能做他的侍妾。 千丝万缕,夹缠不清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