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丫这是摆鸿门宴呢?不止那么简单吧? 她立刻就警惕起来,咬着筷子笑眯眯地戏谑。 “爷,今天过节啊?这么丰盛?” “你的礼物来了。”赵樽指了下桌子中间那一盅乳白色的汤。 “礼物?”夏初七吃惊地瞥他。 “绵泽送了一只鸟给你,说是品相很好。” “所以呢?” “爷以为品相好的鸟,炖汤一定也好喝。”淡淡地说着,赵樽面色不变,拂了一下袖袍,亲自动手为她盛了一碗,递到她的面前,“多喝一些,长点肉。” 乳白色的汤,盛在饰了莲瓣兰的碗里,煞是好看。 炖了?礼物,鸟,炖汤了? 夏初七瞪大了一双眼睛,看看碗里颜色鲜嫩的汤,再看见那汤盅里像个小鸡仔一样儿的东西,心脏怦怦直跳着,像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儿,刷的一眼就剜了过去。 “长孙殿下送来的,是什么鸟?” “阿七以为是什么鸟?”赵樽像是随口一问,目光却厉了起来。 狠狠咽了一下口水,一开始夏初七有点儿担心是那一只红嘴绿鹦鹉。可仔细一想,赵绵泽又怎会好心地把夏问秋喜欢到心尖尖上的鹦鹉送给她?于是也就释怀了,缓过神儿来,弯了下唇角,笑出一个小梨涡。 “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嘛。” 赵樽淡淡瞥她一眼,目光里带了一抹瞧不分明的情绪。 “一只鸽子,炖汤最好。” 松了一口气,夏初七总觉得这位爷今儿的眼神有些瘆人。心里略沉了一下,她脸上又挂上了温驯的笑容,手指拿着那白瓷儿的勺子,轻巧巧地在汤碗里搅来搅去,表情灿烂到了极致。 “爷啊,您把长孙殿下送我的礼物都给炖了,该赔多少银子啊?” 眸子危险的一眯,只见那位爷拿了筷子,慢吞吞将汤盅里那鸽子架挑了起来,扑一下放在她的碗里,面无表情地说。 “一会带回去,好好养着。” “……” 无语地看着他,夏初七突然‘噗哧’一声,憋不住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,一个趴在桌子上,笑了良久,又使劲儿揉了揉笑得酸涩的面颊,然而睃了一眼那位爷面无表情的僵尸脸,坐起身来,笑不可支地推掉那个汤碗,夹了桌子上旁的菜吃了起来,也不兴去理会他了。 此时无声,胜有声。 赵樽吃饭很讲礼仪,细嚼慢咽,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天家皇子的优雅。而夏初七却是大快朵颐,吃得极快,等她呼呼饭饱了,才摸了摸肚皮,叹了一口气,拿眼去撩他,所若所指的说。 “爷,一般的庸脂俗粉呢,入不了我的法眼。您想想啊,守着爷您这样儿神仙般的男人,谁还能勾得了我去?甭说一只鸽子,就是一只鸭子,姑娘我也不稀罕。” 她一边儿淡定的说着,一边儿瞄向那货。 果然,只见那人唇角勾了下,表情似是好些了。 下一瞬,她心知马屁拍舒坦了,又撇了撇嘴,故意作弄地问他,“只是那长孙殿下,就送了我一只鸽子,就没有留下旁的什么口信?没有说他为什么要送吗?” 赵樽挑了下眉,“无。” “真没有?” 夏初七望了眼赵樽黑沉沉的脸,又笑了。 “算了,赶明儿去东宫的时候,我再问他好了。” “喀”的一声,赵樽端着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