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夏初七翘着的唇角耷了下来,眼珠子一转,就明白了。 “说吧,这一回要多少银子?” “那日让你出银子,你不肯,如今也是迟了。”赵樽说着,见她瞪圆了眼睛,又懒洋洋的补充了一句,“爷这回不要银子了。” “那你要什么?怎么才肯帮我?” 她问得有些恼恨,他却仍是不再吭声儿,直接把她晾在边儿上,衣袂飘动中,仍是老神在在的尊贵之态,仿佛半点都不为这个事情操心。 换了别的姑娘,肯定得想,他是不是不在乎她?然后大叫大闹着,非得逼他说一万次“我爱你”不可。但夏初七眯了眯眼睛,侧眸观察着那货没有情绪的淡然俊脸,眉梢一挑,却是冷冷一哼。 “行,不帮就不帮。反正我娶了你妹儿我也不吃亏,驸马爷谁不爱做呀?我睡了你妹妹,做了你妹婿,然后,还得回头来睡了你这个大舅子。嘿,想想老子还有点小激动呢。” 睡来睡去,她说得口无遮拦,却是惹了赵樽一记冷眼。 “不知羞。” 去!到底谁不知道羞了?唇角一弯,夏初七又笑了,“我再不知羞也不如晋王殿下您啦?要不要我把您那天晚上的威风给宣传出去,让所有人都来评价一下,看我两个,到底谁不知羞了?” 赵樽侧眸,淡淡看她,“可以。” “哟,真的?想明白了?” 她刚刚得意地挑起眉来,便见他眼风一扫。 “只要阿七你付得起声誉损失费,可以一试。” 又拿银子来堵她嘴? 撇了撇嘴巴,夏初七眉梢挑得高高,“您还真别唬我,这事儿,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看那梓月长得也是挺可爱的,你如果不怕你妹妹的终身幸福不保,那你就不要帮我好了。或者我一个想不开,索性在陛下面前承认了自个儿是个女的,那我虽欺君了,你也是欺君。到时候,那大牢里头,我俩也好有个伴儿,实在命运不济,黄泉路上,也拉了个垫背的,我可没亏。” 赵樽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,大手伸了过来,握住她的手。 “爷只是被你欺骗,何来欺君一说,再且,爷也不能扒了你衣服,仔细查验不是?就你这……” 再一次,他冷飕飕的目光嫌弃地将她平板的身子,从上到下给打量了一遍,淡然一叹,“即便你说你是个女子,爷也未必能相信啊。” 太毒舌了! 太可恶了! 夏初七耳朵一烫,气得真想拿手里的圣旨去塞他嘴。 只可惜,她的圣旨得拿回去当宝供着,如今在京师不比在清岗县的时候,说不定亵渎圣旨也算一宗大罪?心里嗤了一下,她感慨着这万恶的封建王朝,感慨着这个万恶的封建王爷,心里头突地生出一丝怪异来。 “咦,我说主子爷,我怎么觉着,你似乎乐见其成呢?” 赵樽斜睨过来,“此话怎讲?” 润了润唇,夏初七半眯着眼儿,看着他棱角分明却深邃难测的俊脸,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。 “总而言之,你没安好心。” 赵樽轻唔了一声,若有似无的挽了下唇角,盯住她的眼睛。 “爷没安好心,天下就再无好心之人了。” 说罢,大手一拽她,“走快一些!” “嘶”的低哼了声,夏初七看着被拽紧的手腕。 “急什么呀?” “脱衣服!” …… 没错儿,这一回他真没耍流氓,确实是去脱衣服。 只不过,脱了,还得穿。 赵樽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,要去做什么事情,只是换掉了他上朝时穿的亲王蟒袍,着了一袭燕居的云锦常服,令她也换下了良医官袍子,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直裰,一路出了承德院,那感觉,好像又回到了清岗县的时候。 “小奴儿,快着些。” 他大步走在前面,很是不耐烦地装大爷。 “催个屁呀!” 夏初七人小步子也小,得用小跑的才跟得上他的节奏,牙齿咬得死紧,狠狠对着他的后脑勺瞪了一眼,才上了早就已经候在那里的马车,一路往晋王府的大门而去。 没有想到,还未出府,就被赵梓月给拦住了。 “停车,你们去哪儿?” 马车停在了那里,赵樽撩开帘子,淡淡看着她。 “二鬼,带公主回青棠院。” “我不!” 赵梓月堵在那里,又朝马车上看,一双眼儿都红了。 “楚七,你给本公主出来,做什么缩头乌龟?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?” 好吧,她不是个男人。 夏初七郁闷的看了赵樽一眼,从另一边儿伸出脑袋去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