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看着他古井一般深幽的双眼,夏初七懵了一下,冷哼一声儿。 “我说晋王殿下,你欠补啊?见天儿的想银子。” “跟你学的。” “那你给多少学费?” 两个人说着说着,又扯上了那生命的万恶之源——金钱。而赵樽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,就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个事儿。他的淡定,也让夏初七焦心的情绪,慢慢地淡然了下来。 可是事实证明,有些事情,真不是想象那么简单。 等马车到了晋王府,赵樽却没有入府就转了弯儿,只嘱咐她拎了鸽子回府,便自己骑了马,领了一群人便飞奔而去了。瞧那个情形,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。 那天晚上,他也没有回来。 夏初七晚上仍然是住在良医所里。中途去承德院为小马搭了一个窝,又几次三番借口为它喂食,去瞧了赵樽的屋子。整个承德院都黑压压的没有掌灯,值班的婢妇说王爷没有回来过。 如此一来,她心里的浪潮,被堆得更高了。 隐隐约约的,她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儿,就要发生了。 山雨欲来风满楼。 那天晚上,起了一夜的风。 隔天儿起来时,赵樽仍是没有回来。夏初七匆匆吃过早膳,等到有人来通传了,便整理好医箱,与李邈和二鬼一起出了良医所,例行去东宫为太子爷赵柘疹病。可一事不顺,事事不顺,三个人才刚刚踏出良医所大门那个高高的门槛儿,便见到不远处的院子里,站着满是怨气拎了鞭子过来的赵梓月。 “你又要去哪儿?”她娇声埋怨。 夏初七瞧着她这“准媳妇儿”,头都大了。 “公主,下官有紧要的事去做。” “有什么紧要的事,比陪我更重要?” 赵梓月那个语气,幽怨得就像一个被丈夫给冷落的小妻子似的,问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,问得那叫一个期期艾艾,不晓得的人,真以为他楚七是现实版的陈世美,干了什么抛妻弃子的事儿来着。 仰天望了下天,她不得不解释清楚。 “去东宫,为太子爷瞧病,耽误不得。” 赵梓月嘟了下嘴巴,“就不能派别的人去吗?昨日宫里还差人来说了,说让我乖乖的,在府里与你多多的培养那个,那个什么情来着……本公主忘了!对,还说父皇已经下旨让工部建造公主府了,还专程让我十七哥给督办,等公主府建成,我两个便可以商定婚期了,楚七,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啊。” 哟喂! 这是恨嫁怎么的? 打了一个哈哈,夏初七笑着就想开溜。 “那是那是,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,不过公主你也甭着急嘛。赶明儿或许你又看上了王七,陈七,谢七,王八七,那就瞧不上我了,换了心意也是有的,不急不急啊,回头再聊。” “不,我就要嫁给你。” 赵梓月那个刁横性子,可以说是开天辟地,夏初七见到的第一人。大概瞧出来她想走人,那小魔女捏着鞭子就风快地跑了过来,可就在夏初七拉开架势准备迎战时,没想到,她没有挥鞭打人,只是拽住了她的衣袖。 “你带我去好不好?” “不好。” “凭什么呀?你是我的夫婿。你应当带着我的?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