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么傻子的眉眼五官,应该会有一些像年轻时的赵柘才对? “怦怦”声儿,是她的心跳。 可时间过得极缓,好像过了良久良久,才听得洪泰帝的声音。 “他是谁?” 宁王一听他老爹的话,顿时就乐开了花,顾不得地上有泥,他邀功一般,“扑嗵”一声儿就跪在老皇帝的跟前儿,激动的告诉他,“回禀父皇,他是绵洹啊!” “绵洹?”洪泰帝目光一怔,退了一下。 “对,他就是绵泽。是您的皇长孙,绵洹啦!” 老皇帝扶在犁巴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,目光缓缓看向不明所以的傻子。 “你真的是绵洹?” 这会儿的兰大傻子已经完全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了,惊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威严十足的老头子,他垂下大脑袋,一双只手来回的搓搓着衣角,傻傻地咕噜说。 “我是兰大柱。” 一听他否认,而且语气犯傻,洪泰帝目光一缩。顿时放下犁把,回过头来,冷声望向赵析。 “老三,到底怎么回事?” 宁王还一直跪在地上,听老皇帝询问,一脸的喜极而泣,那声音激动得几不成咽,让隔岸观火的夏初七,真的很像给他颁发一个“奥斯卡”金像奖。 “回禀父皇,上回儿臣去锦城府接十九弟回京,无意发现此人与大哥有几分相似。可绵洹当年……已然夭折,儿臣也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。可后来,儿臣无意中看见了绵洹后腰上的胎记。那个胎记儿臣记得清清楚楚,形状和颜色都不若寻常。如此多的巧合凑在了一起,儿臣这才动了这番心思,找到了当年侍候绵洹的奶娘柳氏,她果真这些年一直在照看绵洹……儿臣这才敢确定,将绵泽带回了京师……” 宁王哽咽的说完,洪泰帝面色已经冷凛。 “既然早已入京,为何迟迟不报?” 宁王拱手道,“父亲,接回绵洹的时候,儿臣从柳氏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过往……绵洹当年误服了奸人下的歹毒汤药,脑子出了一些问题。儿臣原本想要先治好了他,再来禀报父皇知道,奈何如今服了好些个汤药,都不见起色。无奈之下,儿臣才想到趁着这中和节的好日子,带了绵洹来与父皇相见,给父皇一个惊喜……” 误服了歹毒汤药?脑子出了问题? 一个已然死去十几年的皇长孙,突然之间活了回来。再加之宁王的话里有话,个中“下药”的因由就复杂了。在场的官员勋戚们,人人都在打着肚皮官司,猜测着当年的真相,但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浑水里混出来的游鱼,人精儿似的,愣是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半点异色来。 洪泰帝老眼之中已然有情绪泛动。 他一步步走近了傻子,仔细打量了一遍,抬了抬手。 “孩子,把你腰上的胎记给朕看看……” 一听这句话,傻子更是吓得不行,捂住衣裳就摇头。 “不行。” “嗯?为何不行?”洪泰帝难得好脾气的哄他。 傻子眼皮快速的眨动几下,胀红了一张黑脸,却仍是咬着下唇不吭声儿,一直耷拉着脑袋,谁也不看,什么话也不肯说。洪泰帝无奈的叹了一声,又拍拍他的肩膀,像个爱护孙子的爷爷似的,轻言细语的又追问了两次,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,冲洪泰帝勾了勾手。 “你把耳朵凑过来,我悄悄告诉你。” 洪泰帝微微一愣,顿了一下,却是没有管他的帝王之尊,真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歪着脑袋,把耳朵给凑在了傻子的面前。 “你是男的我才告诉你的,你不许告诉别人。三婶娘说过,不管哪个来相问,也不许说出来。若是告诉了旁人,我的小鸡鸡就会飞掉的……” 低低“啊”了一声儿,洪泰帝直起身来。 错愕了一下,随即,他难得开怀的哈哈一笑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