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握之中,整个京畿之地的驻军,也都将会听从儿臣的命令。父皇,事已至此,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扭转局面了,您就下旨吧,儿臣不会伤害您的。” “京畿之地的驻军?” 洪泰帝挑高了眉头,冷冷的看着他。 “是!”宁王又起了身,目光突兀地掠过赵樽一成不变的冷脸,有些得意地扬了一下手,只见他掌中是一只金光灿灿的虎符。 “父皇,老十九丢了虎符,却秘不上奏,不巧让儿臣有机会寻得了它。如今整个京师郊营的军马,都在儿臣手中。您下旨,还是不下旨?儿臣实在不想与你动武,只是想让您正眼瞧一下您的儿子,他不是废物。” “你果然让朕另眼相看。”洪泰帝冷笑一声,“朕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愚笨如猪的人。” “好,父皇,那就怪不得儿臣了。” 他毫不留情的责骂,让宁王赵析火起,也不再哆嗦了。 “兄弟们,上,今日之功,来日赵析必将重赏。拿下乾清宫,请陛下退位。若有抵抗,格杀勿论——” 他的话意味着什么,大家自然都懂。 一时间,那些原本已经将乾清宫给层层包围着的禁军们在刀戟的“铿铿”声扑了上来,而全部身着稿素的锦衣卫亦是拔出绣春刀严阵以待,横立在乾清宫的台阶之上,将大门口的洪泰帝紧紧地护在身后。 一阵宫廷哗变,在喊杀声里开始。 而一旦出手,就开弓没有回头箭,除了血溅五步,再无退路了。 冷风阵阵,杀声四起, 禁军与锦衣卫缠斗在一处,现场混乱不堪! 就在这时,却见那宫外甬道突然闯入一人,人还没有走到,便已大喊出声儿“禁军全部听我指令,放下武器,不得伤害陛下。”说罢他不待别人回应,已然重重跪在地上,“父皇,儿臣救驾来迟,请父皇恕罪。” 那满脸都是鲜血,一路杀进来的人,竟然是六王赵楷。 他手下禁军一看是他本人,纷纷面面相觑,停了手。 一场干戈,顿时成了静默。 赵析眼睛一花,以为自己没有看清楚。迟疑了一下,他握住鲜血淋淋的刀鞘,压抑住心里翻腾的恼意,望向来人。 “老六,你在做什么?” 赵楷却并不理会他,只是不停磕着头向洪泰帝请罪,“父皇,儿臣死罪,儿臣今日因大哥的过世悲伤过度,多吃了几杯酒,调兵手令被三哥拿了去,儿臣死罪啊,父皇。” “老六——” 赵析面色苍白,“你怎可以如此待我,不是你说时机已到,可以动手了吗?” 一听这话,赵楷又一次“咚咚”磕头。 “三哥,你何苦到这个时候,还要陷我于不义?” 赵析心中大震,嘴里苦不堪言,好不容易才出口,“六弟,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?不是都商量好的吗?” “三哥——”赵楷眸中惊疑,懵懂地看着他,惶恐不安,“三哥,你不要栽脏我……父皇待我恩重如山,我怎敢生出弑父之心?” “我明白了。” 赵析苦笑了一下,静静的站在人群中。 “我什么都明白了……” 就在这时,不等他说出来明白什么,那荡着冷风的宫殿外头,又是一阵阵“蹬蹬蹬”的脚步声,还有大型火器压过地面时发出来的“哐哐”声。很快,那已然挤满了兵士的甬道之上,又跑出一列列着装整齐的金卫军来。领头的人正是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,他的边上,是潇洒不霸唇上噙笑的右将军元祐。 一排排火铳架在了乾清宫外,金卫军包围了皇城禁军。 不论从数量、武器、勇猛程度上来说,禁军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。 赵楷临阵倒戈,赵析心伤不已,可一看金卫军出现,他垂死挣扎般却像见到了救命的浮木,目光里露出惊喜,手心掌着那一枚金光灿灿的虎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