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儿她总听,却不是很了解。 梅子看她一眼,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,“三跪九叩是咱这儿最隆重的大礼了,从进门起,得跪三次,叩九次头。三步一跪,一跪三叩……” 说着说着,梅子又有些唏嘘了。 “奴婢要是嫁人啊,谁让我这样,我定是不肯的。” 夏初七瞥她一眼,“想嫁人了?” 梅子害臊的低下头,脸都红了,“才没有。” 夏初七笑了笑,不再说话,可梅子却聊兴很高,“说来说去,还是郡主您是最有福分的人了,像咱家爷那样神仙般的人物,都对你服服帖帖的,谁也欺不着你。不要说三跪九叩了,奴婢觉着,您要是叩一下,咱家爷就得心疼坏了……” “小蹄子又在犯酸了?!”晴岚从院门口进来,笑着打断了梅子的话,接过夏初七手里的东西来,说,“郡主,咱爷过来了,正在前头与国公爷和小公爷叙话呢。国公夫人差人来给您传话,让你去前头……” 梅子嘻嘻一笑,瞄向夏初七。 “看,奴婢没有说错吧?咱家爷啊,就是惦念你,要不能三天两头地往这儿跑?” “你个不正经的!” 夏初七嗔她一眼,洗净了手放下袖子,“爷这个时候来,肯定是有事儿的。” 前院,诚国公府的客堂里,诚国公元鸿畴和元小公爷陪了赵樽坐在一处品着茶,叙着话,府里侍候的下人们都被遣了出去,立在堂外。看着盖碗,元鸿畴看了赵樽一眼,面上似有忧色。 “老臣这两日心里总是不太踏实,早朝的时候见了陛下都不敢抬头看他。哎,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。” 看他愁眉苦脸,元小公爷却满是不羁的笑。 “能有啥事儿啊,陛下不也都默认了吗?” “你懂个屁!”剜一眼过去,元鸿畴斥他,“陛下的心思多深?哪个人能猜得透?不要看到他现在重用你,许了点好处你就得意。祐儿,你得记住一句话,君心难测!” 元小公爷嗤了一声,“看您说得,他会吃人似的?” “比吃人厉害多了。” 冷哼了一声,元鸿畴教训了儿子,又看一眼没有吭声的赵樽,不由得默叹了一口气。赵樽为人沉稳谨慎,不会随便表态,可如今陛下要立赵绵泽为储,那是板上钉钉的事,跑不了了。当然,陛下现在还忌惮赵樽,自然不会动他,那么往后,会不会翻旧账,那可就难说了。所以,从他接手“景宜郡主”开始,其实一直都是希望赵樽能夺储的。 尤其是现在,楚七就是景宜郡主的事,知道的人越来越多。一个秘密,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时候是秘密。一旦有人传开,人传人,人再传人,那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,这让他怎么能不担心?可偏生这位十九爷,什么动静都没有,真真应了那句话——皇帝不急,急死太监。 “殿下,事到如今,也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。”元鸿畴想了想,又是重重一叹,“老臣是以为,您还是要早点儿拿主意得好。这天儿啊,说变脸就变脸……” “行了行了,爹,您就甭说了。”元小公爷打断了他的话,“今儿这么好的天,变什么变?就不能说点好的吗?您要是实在闲得慌,赶紧回后院抱姨太太去。” “有你这样跟爹说话的?”元鸿畴狠瞪他一眼,皱一皱眉,“你这小子,明日我便请陛下为你指一门亲事,省得你整天没个正形!” 夏初七一入门就听见这话,乐滋滋地问。 “你们说什么呢?要给我哥定亲了?” 见到女儿来了,元鸿畴板着的脸松开,笑了笑,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元祐,“就他这样的人,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敢嫁?” 夏初七轻轻笑着,瞥了元祐一眼。 “听见没有?你啊,多跟咱爹学着点,瞧那后院里,多少姨太太抢着要呢……” 这叫什么表扬?元鸿畴老脸通红,元祐却“噗”的一声,笑个不停,“国公爷,您看见没有,看见没有?您姑娘可都这么说了,您儿子没冤枉你吧?去吧去吧,别操心了,赶紧后院去搂姨太太。” “你们啦……” 元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