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又如饥似渴的想念她。 他想要她,可他必须得等。 赵绵泽的思想变化,夏初七自然不会知道。 只知道那个人突然间就乖顺了,那也是好事儿。这些日子她忙得很,腾不出手来收拾他,只要他不来找她的麻烦,她也愿意等一个好的时机。 她忙着与赵樽火热火热的谈恋爱,忙着看她大婚时的礼服与陪奁,忙着四处托人打听李邈的消息,忙着琢磨为赵梓月滑治的方子,忙着…… 赵梓月那个事,她其实有些头痛。 在这个时代,没有“清宫手术”的便利,赵梓月又一直昏迷,吃药滑胎,很容易会导致流产不全,影响她的身子。可这个胎又不得不落。 犹豫中,就到了洪泰二十五年的三月二十五。 计算好了日子,夏初七知道不能再等了。 要不然胎儿大了,也就滑不了胎了。 这天一大早,她就入了宫,拿了自己拣的药给赵梓月的贴身宫女青藤,让她先去把药给熬了,准备一些洗漱用的温水,又给赵梓月喂了一些吃食,再把了一回脉,做好了为她滑胎的准备。 云月阁里人不多。 为免这事传出去,知道这事的仅仅只有少数几个人。 人不多,可却人人都很紧张。就连夏初七久未见过的洪泰帝也亲自驾临了云月阁,死气沉沉的屋子里,他见到夏初七的第一句话,就是问,“会有危险吗?” 夏初七心里暗叹。 大的危险是没有的,小的危险么……怎么可能不损伤身体? 她没有照实回答,毕竟皇帝一担心,她就又得忧心了。 于是乎,看着面前这一头“会吃人的狮子”,她撒了一个谎,同时也圆了一个谎。她记得当初在天牢的时候,赵樽让梅子带来的饭里有改变经脉的药物,那时候她就知道,那货一定在皇帝面前撒谎说她怀孕了。如今身份曝光,瞒不了皇帝,她只能顺着说下去。 “陛下请放心,我亲自试过的,你看我不好好的吗?” 洪泰帝微微眯眼,审视了片刻,语气有些沉沉。 “救了朕的女儿,朕算你大功一件。” 夏初七很想说,他老人家的大功,常人真的消受不起。可她到底还是憋了回去,自古帝王如虎,皇帝的威严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触碰的,她夏初七穿越的时候没有在阎王殿里镀过“免死身”,不敢胡说八道。 “多谢陛下。” 老皇帝坐在主位上,静静地等着,夏初七立在边上,也在静静地等着。没多一会儿,青藤端着熬好的滑胎药上来了,夏初七吩咐她先端起去,看了坐在那里的老皇帝一眼。 “陛下,这药性温和,估计得等些时辰。不如,您先回去等消息?” “不必,朕就在这里等。” 意外于这样一个冷血帝王还有这样一份柔情,夏初七眉头不经意地挑了挑,这才福了福身,低头道,“那我去准备了。” 梓月公主喜欢熏香,因此她的寝殿内,周年四季都有熏香的味儿。夏初七慢吞吞地走进去,觉得今儿的熏香嗅着,人的心情特别沉重。她走近床边,看着赵梓月白惨惨的一张小脸儿,捋起了袖子,让青藤把赵梓月的身子扶了起来。 “梓月……” 夏初七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身子,喊了一声,又去揉她的脸。 “为了不让你一会那么疼,我先给你扎几针。” 说罢她侧过头来看着青藤,“把公主扶稳了,背向着我。” “是。”青藤眼圈儿通红,一双手都在发抖。 夏初七心里也不平静,她没有杀过人,更没有残害过小生命,想到已然离世的二鬼,想到赵梓月肚子里那个还没有正形的小东西,她目光里冰凉了一片。可她是个医者,该做的事还是得做。 看着赵梓月的脊背,她捻起银针旋入…… “公主……公主……” 青藤看到那银针入体,声音直发抖,“公主你快醒醒啊,你醒过来了奴婢给你做好吃的,奴婢也不再逼着你念书了,公主……” 听着她聒噪的声音,夏初七只专注着手上的银针。 突然,那纤细的脊背微微一颤,夏初七以为自己眼花了。手刚刚一顿,就听见青藤惊喜的大叫,“郡主郡主,公主她好像在动,真的是公主在动……” 夏初七迅速放下银针,把赵梓月平放在床上。 “梓月,梓月……你醒了就睁开眼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