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?那可咋整?” “楚儿……”李邈抓住她的手,声音低了下来,“如今锦宫在京师的行当,所剩无几了,袁大哥手底下的人,死的死,伤的伤,毁的毁,定安侯的气也该出了。你务必要在殿下面前求求情。” “表姐。”夏初七打断了她,眸子有些沉,“你的意思我都明白。可如今北边又要打大战了,他进了宫我还没有见着人,在这节骨眼上,这种事儿我真不好找他。”说到这里,见李邈面色暗了下来,她心里也是一沉,“不如这样好了,一会儿你跟我去见我哥,就是元小公爷,让他领我们一起去找大牛哥,我们亲自找他求求情,你看怎么样?” 李邈面露喜悦,点头,“这样也好。” 正在这时,晴岚敲了敲门儿,低低说,“郡主,门房差人进来说,有一个叫二虎子的人来找,说是出了什么大事了……” 二虎子?锦宫出事了? 夏初七与李邈对视一眼,突然有些心神不宁。 “走,一道去看看。” …… 就在夏初七与李邈心急火燎地去诚国公府前殿见二虎子的时候,天亮才返回京郊大营的陈大牛,红着一双眼睛,就着热水啃了几口他老娘烙的饼,差点儿没有噎着。 “真硬!” 耿三友笑嘻嘻的,“热乎的你不吃,吃凉的怎么不硬?” 陈大牛没理会他,那人又自顾自道,“今晚上你得回侯府去住吧?我说大牛,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,再不多睡几回媳妇儿,等过两日出征了,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睡得上了。” “去去去!”陈大牛呵斥了他,转头又看过去,“耿三儿,去把陛下今儿赏的东西包一下,你自家留一半,剩下的,俺晚点带回去。” 耿三友嘿嘿乐着打趣儿,陈大牛不再听他,正举着水壶“咕噜咕噜”灌着水,一个传令兵就气喘吁吁地跑入了营房。 “报——” “啥事儿啊,天塌了呀?” 传令兵满头都是冷汗,急匆匆地跑过来,手里扬着一张纸还有一个小布包。那布包是青布的,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,像是糊了一层鲜血似的,黑沉沉一片看上去有些诡异。 “将军!”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,急声道:“你快看,看看……” “看什么看?老子又不识字。” 陈大牛抽过他递上来的纸,瞪了他一眼,就拍在桌子上。 “耿三儿,念。” 看了看传令兵青白的脸色,耿三友拿起那张纸来,只看了一眼,面色猛地一变。 “大牛不好了,嫂子被锦宫的人给绑了。” “啥?你说啥?”陈大牛瞪视着他,侧头看了看那纸上的字,“上头说什么了?” 耿三友咽了一下唾沫,脊背有些发冷,“上头说,让定安侯,也就是你,带上黄金一百两,在日落之前赶到松子坡去赎人。只许你一个人去,要不然,他们就杀了嫂子,以,以那根手指为证。” “手指”两个字入耳,陈大牛扫了一眼那个不敢抬头的传令兵,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打开青布包。只见里面果然裹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。而且很明显是一根女人的尾指。指头连根砍断,看上去狰狞不已。 “操他娘的!” 陈大牛怒叱一声,一把抓过挂在架子上的钢盔,往脑袋上一扣就要往外走,耿三友吓了一跳,急忙上去抱住他的腰。 “大牛,你干什么呢?”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陈大牛满脸都是怒火。 “俺媳妇儿被人绑了,你说俺干什么?!” 耿三友回头看一眼那桌上血淋淋的手指,又看看暴怒的陈大牛,死死拽住他就不撒手,“大牛你听我说啊,你不能一个人去。我马上出去整队。妈的,一群亡命之徒,竟然敢玩到金卫军的头上。” “你当老子傻呀?” 陈大牛胳膊肘儿一用力,猛地甩开他,看着那传令兵喝道。 “去,给俺装一麻袋石头,放在马上!耿三儿,一会儿你带兄弟们远远埋伏,没有老子的命令,不许冒头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