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不说,拿了人家的酒就灌了一坛? 灌完了不说,还不甚优雅的打了一个酒嗝? 打了一个酒嗝不说,他还笑意靥靥地望向了夏初七,要撵她走。 “阿楚,下面有许多伤兵,应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。” 身为一个医者,夏初七对于战时治病救人并不抗拒,可东方青玄明显要撵她离开好像与赵樽有话要说的样子,却是让她很不爽。 “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我说?” 东方青玄撩了一下披散的头发,笑了,“男人间的事,妇人不好插手。” 夏初七哼了一声,“你想搞基,勾引我男人?” 又是一个新鲜的名词儿,东方青玄一愣,脱口而出,“搞鸡?” 不仅他不懂,赵樽也是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。幸而两个人都不是傻子,很快从搞鸡的“鸡”里联想到了什么,赵樽面色一黑,不声不响,东方妖孽却是媚眼一甩,轻轻笑出声来。 “就算是吧!那我与殿下搞鸡,你可否回避?” “凭什么?”夏初七挑衅的抬高下巴。 “哎,好歹本座为了助你,挨了殿下一顿好揍。” 说罢他像是害怕她不肯相信,把脸伸了过去,让她看他的脸上还没有消散的青紫。可不巧,他的脑袋刚一凑近,就遇到了一只手,轻轻地隔了开不说,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女人,已经被赵樽抱到了另外一边儿。 “东方大人,请!” 看着递过来的酒坛,东方青玄愣了一下,笑了。 “殿下还真是紧张。” 赵樽不回答,只给了他一个寒光四射的眼神儿。 “不想喝,就走!” 东方青玄叹气伸展了身子,衣袂飘飘间,唇角的笑容扩得更大了,对着月亮喝了一口酒,他斜眼睨过去,“你不让她瞧见,她不照样瞧见了么?对吧,阿楚,我没说错吧?” 夏初七不太习惯他如此亲热的称呼,看着赵樽黑沉沉的脸,瞪了他一眼,“大都督叫我名字就好,被你这样一喊,我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。” 东方青玄又笑了一声,“那可真是罪过了,青玄还以为,在蓟州客杠看过你沐浴之后,我两个的感情是极好的了……” “东方青玄……” 夏初七脸臊得通红,恨不得掐死他。 见她真的生气了,东方青玄莞尔一笑,撩唇看向赵樽。 “青玄只是玩笑,殿下切莫相信。” 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?他明明就没有瞧见好不好?夏初七心里气极,看出来这厮没安好心,故意整她来着,她火急火燎地瞄了一眼赵樽。可那边却没有动静儿,两个男人甚至还碰了一下酒坛。 只不过,一个冷气森森,一个面带微笑,看得她心尖尖直发抽,觉得此时还是三十六计……走为上计。尤其看见赵樽面无表情的样子,好像并不反对东方青玄“撵”她走,一定是他俩有什么不想她听见的话要说了。 起身拍拍膝盖,她瞪了东方青玄一眼。 “人生何人不挨打?爷,打得好。依我说啊,不仅要狠狠打,还得以母亲为中心,以上下五千年的祖宗为直径,展开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烈性问候。哼!” 她怪异的话,说愣了两个男人。可她嘴上虽然说得极狠,但看到东方青玄漂亮的脸上不和谐的青紫瘀痕,作为一个专业爱美了二十多年的女士,她确实觉得暴殄天物了。没有多说什么,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儿来,递了过去。 “喏,便宜你了!拿去擦伤。” …… 看着她消失在月辉下的纤细背影,东方青玄把玩着手中的瓷瓶,又凑到鼻端闻了闻,这才动作优雅地将它纳入怀中,故意刺激某人的笑了一声。 “还是楚七好心啊。”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