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,就说自愿给楚七封口费黄金二百两。” “欠条?” 李娇愣住了,显然不情愿。 可夏初七挑了挑眉,半分情面也不给她。 “写还是不写?我告诉你,哈萨尔先前已经醒过一次,你见到了。再拖下去,他分分钟都有可能彻底苏醒过来。如今李邈就在这阿巴嘎城里,只要他醒过来了,不就看见李邈了吗?娇夫人,到时候即便我想成全你,只怕也回天乏术了。” 她略带暗示的话,听得李娇面色一白。 “好,我写。” 拿到了李娇亲手写下的欠条,夏初七满意了。将条子郑重的塞在怀里,又把李娇筹集来的银子和首饰等一股脑放入一个青布包袱里,让甲一背在身上,样子极是滑稽。 “甲老板,发财喽。” 甲一不像她笑得那样开心,但仍是配合的点头,掂了掂身上沉重的金银珠宝,“对发财了!” 夏初七笑眯眯的看着他,眼风都不扫脸色难看的李娇,突然把怀里那一枚鸳鸯玉佩掏了出来,声音极是清脆的笑,可于李娇而言,她接下来的话,却如同魔音入耳。 “甲老板,我若是把这鸳鸯玉佩放在哈萨尔的手里,这样不算违背了刚才的誓言吧?不会遭天打雷劈金银砸头吧?我可是半个字都没有说。” “对。” 甲一肯定的点头。 夏初七见李娇变了脸,更加乐呵了,自顾自与甲一说,“这样最好,两全其美。鸳鸯玉佩是表姐让我走时一定要交给哈萨尔的,我答应了她。但是娇夫人让我不许说半个字,我也答应了她。如今,我把玉佩给了哈萨尔,不吐半个字……哈,我真是一个天才。” “对,天才。” 夏初七打个响指,冲他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笑眯眯地说:“行了,去准备准备,我们明儿一早动身回锡林郭勒。” “好。” 听他俩旁若无人的一唱一和,李娇气得牙关紧咬,脸都白了,指着夏初七笑吟吟的脸,好半晌才把心里的恨意压下去,放柔了声音。 “表妹,你答应过我的?你怎能这样?” 夏初七不明所以的=看着她,一双大眼睛像是嵌了两汪清泉,极是明亮,又极是深邃,若认真去看,会发现那里面全是促狭的坏水。 “我答应你不告诉他,我可没说我不拿东西给他啊,这根本不妨碍你,两回事!” 见她如此不讲信用,李娇气得身子一颤,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,漂亮的妆容都压不下去。 “夏楚,你不要太过分。” 夏初七冷冷瞥过去,弯唇凉笑,“过分又怎样,你咬我?不过你别怕。我还就告诉你,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,就爱讲信用,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我答应你只字不提,就一定只字不提。鸳鸯玉佩交给他,他要怎么想,他要怎么做,那是他的事。与我无关。娇夫人,有本事你把男人拴好,他若心在你身上,你需要这样提心吊胆活得如此憋屈吗?赔了夫人又折兵,怪得了谁。” 说罢,她朝甲一使了个眼色,径直背着金银珠宝走了。 看着他们的背影,李娇喉咙像被人给扼住了,半天都缓不过来那口气。紧紧攥着手指,她面色越来越白,在冷风里,如一朵快要凋零的花,在轻轻的颤抖摇摆,身上华丽的衣裳也无法掩盖她的紧张与惶恐,仿佛霎时便老了十岁。 “云香。” 她沙哑着嗓子,唤的是她身边的小丫头。 “奴婢在。” “灶上谁在负责给那位昏迷的客人熬药?” “是乌仁公主的贴身丫头阿纳日。” 李娇点点头,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