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瞪眼。 “哦,急了?忘了告诉你,不好意思。”夏初七瞄他一眼,笑吟吟道:“先前给你扎入体内的药物名叫‘死亡十五日’,若是十五日内没有我的独门解药,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,那死状么,秃鹰都不肯吃。至于给你服的药嘛,简单,只是普通泻药。我怕何公公日子太闲了,没事出出恭,好混日子,也不容易引起沈将军的怀疑,要怪就怪他吧。放心,只拉三日,死不了人。” 何承安看着她的笑,吓得脸都白了。 “你,你……好毒……” “多谢夸奖。”夏初七莞尔一笑,唇角的梨涡将她装点的更是邪恶,“何公公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,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,所以,老实点对大家都有好处,乖乖跟我出去吧?” 见他不应,她喊甲一,“放开他。” 甲一刚放手,何承安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,摸了摸脖子上还在刺痛的扎针处,他又气又怕,浑身恐惧得一直发抖。他往常只知赵樽为人狠辣歹毒,却不知比起他来,这个女人根本就毫不逊色,或者说比他更狠,更不讲道。 若是赵樽在此,不敢抗旨。 总算他敢不接文华殿的圣旨,也不敢不忌惮御剑,那是孝道。 可这个女人却什么都不怕,什么都不管,她就完全不是人。 何公公自觉惹到瘟神,红着眼圈扶着椅子,凭着对赵绵泽那点衷心,又半威胁半请求地喊了一声。 “夏楚你真敢造反?你可知后果?” 夏初七猛地回头,凉凉看着他,神情自若,“恭喜你说对了,不过没有奖励。还有,何公公,从现在起,你若再敢多一句我不爱听的,我不介意让你的死期提前。” 狠狠喘了几口大气,何承安踉踉跄跄的爬起来,面色难看到了极点。但他毕竟不是不懂事的年轻人,见过大场面,在如今一个个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,他比先前平静了不少。 “七小姐,左右都是死,我不会帮你。还有,你以为你如此,就能帮得了晋王,就能扭转得了整个局面?事到如今,咱家不怕实话告诉你,若明日领不了你回去,阴山便是晋王的葬身之地。但你若肯给我回京,即便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皇贵妃之尊也是有的。” 夏初七见他说得煞有介事,暗自心惊,但情绪却不变,轻轻一笑,“何公公多虑了,若你有机会回京,可代为转告你们家皇太孙。即便是死,我也愿意陪着赵樽死,而不愿意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。让他死了那条心吧。” 何承安恨恨道,“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肠,你不守妇道在先,皇太孙纡尊降贵请你回去,你竟如此不识抬举?” “我不守妇道在先?”夏初七脸都绿了,想到夏楚曾经受过的活罪,她笑容一敛,压低了嗓子,凉凉道:“何公公,你如今还是不要为你家主子担心了,应当多担心一下你自己。” 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?” “不是威胁,是事实。你想想,我若是真跟你回去,往后我做了皇妃能饶得了你?你家主子又能为了你,开罪于我?呵,不要天真了。所以,你最后的生机,就是顺着我,放心,我是个大好人,不仅给你解药,还给你机会回京传话,让你有机会继续做你的大太监。” 何承安脸色苍白,怔立当场。 她说的话,字字锉心,也字字入心。 忠是死,不忠才可生。没有人愿意死。 夏初七弯唇,“何公公,账算明白了?走呗。” …… 等再出营帐时,何承安已经老实了。 走在夏初七和甲一的前面,他面色苍白,脚步虚浮,一张白胖的老脸登时成了一个白面馒头,而且还是过量发酵的。 “咳咳!” 再一次站在点将台上,夏初七姿态恭敬地手捧圣旨,朝京师的方向遥遥一拜,然后才站直了身子,扫了一圈校场上始终不清楚情况众将士,微微一笑。 “诸位大晏将士,误会啊误会。幸而今日何公公即时赶到,若不然,这误会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。”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