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一趟,正生气呢,你莫要损我了。” 赵樽默然,视线落她头顶,“死心了?” 夏初七将手插入他的臂弯,“除非面前是黄河。” 赵樽眉毛挑高,无奈一叹,“阿七,爷有个问题。” 她奇怪他的反应,抬头看去,“问呗。” 他平静无波的俊脸上,一本正经,“爷可以揍你吗?” 她翻了个大白眼儿,嗖地回头,就把这个血腥味极浓的问题丢给了默默跟随的甲一,还故意朝他挤了挤眼睛,示意他帮自己,“甲老板,你说呢?身为我的贴身侍卫,若是有人要揍我,你帮谁?” 甲一冷静地告诉她:“我帮着人揍你。” “……” 夏初七被孤立了。 看着甲老板不仗义的臭脸,再看看赵十九傲娇的大爷风姿,她不得不默默地感慨,封建社会的妇女果然是没有地位的。默了片刻,她手指一紧,突地扣紧赵樽,略带紧张地道:“赵十九,别回头。” 赵樽狐疑,“怎了?” 她低低道,“背后有鬼。” 赵樽紧紧抿着嘴唇,知她故意说甲一,也不搭话,只抓过她的手,加快了脚步,“我看你就是只鬼。” “哎,我若真是鬼就好了。可惜了,我不是。” “……” “若我是只鬼,我便回到此处还没有被损毁的第一现场,肯定能发现些什么痕迹。如今这什么都没有留下,我亲爱的宝藏要怎样才能找到?” “戏文听多了。” 不管赵樽的低嘲,不管甲一的默默鄙视,她一个人边走边考虑边说:“我想想那时的情形啊,一个王朝落幕了,退守关外,从国库带出大批的金银财宝,却得知敌军追来的消息,带着金银财宝在身边必然成为累赘,会怎么办?找一个地方深埋是最明智的选择,可是……” 为什么此事会成为了一个传说?藏宝到底哪去了呢? 很有可能,在她便宜爹打劫到阴山之前,这批金银财宝已经被前朝的人藏稳了。他便宜老爹劫住了人,却没有劫住宝,且人家藏的方式隐蔽,他们根本就找不到,但老皇帝不信任他,这或许就是后来灭门惨案的导火索。 另有一个可能,就是她那个便宜爹与她一样,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,劫到了这批多可敌国的金银财宝,如何舍得便宜地交给朝廷?于是乎,他自己把它藏起来。 可问题回来,到底要怎样藏,才能藏得这样无声无息,引无数英雄豪杰折了腰挖烂了锄头都找不出来? 一念至此,她脑子里灵光一闪,突地拽住赵樽的手,猛地回头看甲一,双圆睁大。 “我想起来了。” 甲一愣住,“什么?” 夏初七飞快瞥了赵樽一眼,低低问甲一,“先前我们看见的那块粗糙的凸型石壁,我说被人为破坏过的那个,像不像是一块墓室的碑?你们说有没有可能,这阴山其实是一座陵墓,比如是某个大人物的,或者某个皇帝的皇陵,设计了许多的机关……” 甲一垂头默然,赵樽再次敲了一下她的额头。 “戏文里的段子……” “知道秦始皇陵没有?依我看这阴山风水极好,山脉层峦起伏,沟壑纵横,尤其这北坡地势险峻雄伟,处处显有气势磅礴之态,不正是龙脉所在……” “哎!”不待她说完,赵樽无奈劫住她的话,“阿七什么时候,研究起堪舆之术的?” 夏初七瞥向他,毫不犹豫地吃笑。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