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给感动了,不时拿手绢擦泪,捧场得夏初七差一点破功而笑。也捧场得洪泰帝终是忍不住了,真怕应了月毓的话——夜长梦长。 “善儿……” 一把扶住贡妃,他朝嬷嬷使眼色儿。 “动手。” 贡妃刚要拦,却被他狠狠抱住,挣扎不开。两个嬷嬷点点头,按住夏初七的胳膊便要灌酒。 “慢着!” 正在这时,殿门口原本在听故事的侍卫突地被人踢倒,紧跟着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,跟着赵绵泽进来的,有无数的东宫侍卫和皇城禁卫军,看得老皇帝老脸一脸。 “皇太孙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 赵绵泽在殿外,便听见了夏初七的话,只觉心如刀绞,没有回答皇帝的话,他狠狠甩开两个嬷嬷,一把扶住“摇摇欲坠”的夏初七。 “小七,你没事吧?!” 夏初七摇了摇头,其实冷汗早已湿透了脊背。 若是她刚才一个忍不住,会不会落得两头都不是人? 她庆幸不已。 “没事就好。” 赵绵泽说罢,一撩袍角,重重跪在地上。 “孙儿求皇爷爷收回成命!” 洪泰帝面有愠怒,指着他恨声道:“你不在文华殿早朝,怎会跑到这里来了?还带这么多人来,到底意欲何为?” 赵绵泽微微低头,“皇爷爷,孙儿是接到消息过来……”看了一眼面前托盘上的酒盏,他又看了夏初七一眼,才缓缓出口。 “皇爷爷,小七她并无不贞,你不要听信外人的谣言。孙儿昨日便宿在她处,她本就是我妻,我也已经与她圆房……我的妻子,她贞或不贞,我自是比谁都清楚。” 夏初七脑袋像被雷劈了,愣愣看他。 他却不看她,再次叩头。 “求皇爷爷成全。” 洪泰帝恨恨咬牙,猛地拍案而起。 “你一派胡言,无须替这贱妇遮掩。” 赵绵泽看着他,却不肯示弱,回头一喝。 “何承安。” 何承安应了一声,冒着冷汗呈上一个托盘。托盘上面是一条白绢。洁白的绢子上头,一点点落梅般的鲜红,恰如其分点缀着,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。 “皇爷爷,因你一意孤行,不肯践行婚约,还要除去孙儿的妻室,孙儿这才事急从权,先斩后奏。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,请你降旨赐婚。”说到此处,他抬起头,一眨不眨地盯住洪泰帝,“皇爷爷,为了不食言于她的父亲,皇爷爷您该应允的。” 洪泰帝嘴唇微颤。 “你个孽障!” 赵绵泽定定看他,再次重复。 “求皇爷爷成全。” “朕若不成全呢?你翅膀硬了,是要逼你皇爷爷了?” “孙儿不敢。” “不敢?”洪泰帝狠狠摔了茶盏,“朕看你敢得很啦?带这样多禁卫军,这样多侍卫过来,这不是逼宫又是什么?” “孙儿并无此意,请皇爷爷明鉴!” “哼!谅你也不敢。” 二人对视着,局面僵持起来。 先前洪泰帝要杀夏初七的理由是“不贞”,而如此赵绵泽非要说她没有不贞。而且,他所已与她圆房,连查验这条路都堵住了。 默默攥着拳头,夏初七心跳加快。 下意识的,她瞄向了月毓。 不巧,月毓也正在瞄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