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你的。”贡妃挥手拍掉。 看她的样子,夏初七有些想笑,“民女看娘娘的脸色,像是不能好睡?娘娘,您先拿着这个香囊,过两日,我再来柔仪殿为您做一做针灸理疗,或许会改善睡眠。” 贡妃抿着唇不语,洪泰帝却是看了她一眼。 他对夏初七的人品不信任,可对于她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。大概是他瞧不得贡妃这般难受,冲崔英达使一个眼神,崔英达接过香囊嗅了嗅,又递与贡妃。 “娘娘……” 贡妃推开了,仍是赌气不肯拿。 几十岁的人了,还耍小孩子脾气?夏初七眉梢一扬,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赵梓月。她看了看束手无策的老皇帝,轻轻走到贡妃面前,压低了声音,“娘娘,以前十九爷也有头疾,我也缝制过这样的香囊给他。效果很好呢,娘娘真的不想要吗?” 赵十九简直就是贡妃的死穴。 一听她这句话,贡妃面色一软,抬头瞄她一眼,便接了过来。大概是觉得那香囊里的中草药香味好闻,又或者是想到儿子也曾有过,她深深嗅了两口,心情一好,脸色也就好看了许多。 “你有心了。” 这边两个人一缓和,很快月毓拖着步子出来了。 验身的嬷嬷也跟着出来了,经她们证实,月毓确实还是女儿身。 可对于她来说,这并不值得骄傲。 跟了赵樽十来年,作为他的通房大丫头,她还是干净的身子。 更可悲的是,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验身。 这样子的难堪与羞辱,扯得她心脏生生发痛。 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,她声音嘶哑。 “娘娘,奴婢是冤枉的……” 贡妃瞥她一眼,那一阵气恨之后,似是也回过神来。 “本宫虽是冤枉了你,可也是你自找的。月毓,本宫再问你一次,你是否真的亲眼见到夏楚与侍卫私通?” 月毓的头垂了下去。 事到如今,她只能避重就轻,承认撒谎。 至于撒谎的理由,也站得住脚——她是为了十九爷。 一眨不眨的看着贡妃,她低低道:“奴婢不敢再相瞒娘娘,奴婢确实并未亲眼。此事是侧夫人告之的,奴婢原也是知晓夏楚为人不洁,所以才顺着这样一说。奴婢此举,真是没有半分私心……” “月姑娘!” 夏问秋也不是一个傻子。 她如何会看不出来,她是被月毓给卖了。 同时她也清楚,真正的罪魁祸首,不是月毓,而是夏楚。 想到全家被抄的痛楚,她颤抖着嘴唇,再一次看向了赵绵泽。 “绵泽,我再问你一次,你当真要立夏楚为妃?” 赵绵泽抿紧了唇,声音难掩的失落,“秋儿,她原本就是我的妻子。你不要再……算了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 他的表情生分得夏问秋心里揪痛。 静静看他片刻,她终于软下了身子。 “好好,你好,你们都很好。哈哈……” 夏问秋怪异地笑了几声,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恨意,突然朝皇帝叩了一个头。 “陛下,罪妾可以证明当年夏楚确实与侍卫有染。” 洪泰帝沉沉的面色,突地升起一抹光亮。 “如今你的话,还如何取信于朕,取信于他人?” 夏问秋颤声一笑,看了看一身华服的赵绵泽,目光里全是悲怆,一字一句,说得极缓,“罪妾自然有可以让陛下信服的理由。因为她与人苟且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