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一个成语分成两句话来调侃,是夏初七的惯常思路,可这词儿里引申的含义,与她带着黠意的乌黑眼波融合,令他突地口干舌燥,喉头一阵发紧。 他低下头看着她,啄一下她的唇角,逗她。 “一百两的?” “不行。” “五十两的?” “考虑……”她仰着脸儿,笑道,“你若能在池塘里变出狼来,倒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 “小醋缸子!”他打断她,低笑骂道,“你面前可不就有一只?” “把自己比成狼,你可以再狠一点吗?” “自是可以。” 他搂她过来,没了手指的阻碍,二人再次唇齿相依时,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,带动起久违的情意。人总是容易忽略来得太容易的东西,珍视不容易得到的东西。他二人如今见面都困难,但每一次相见时都如胶似漆,那激情远比太容易得到时,来得更为激动与心潮澎湃。 唇更软,心更烫,她的脸,也更红。 他吻着她的唇,见她今日一反常态的睁着眼,不免皱了眉头。 “阿七,你……为何不闭眼了?” “你猜?”她唇上娇艳欲滴,笑得极是可人。 他掌住她的后脑勺,揉了揉,不免失笑,“鬼心眼子这样多,谁能猜着?” 低呵一声,她凑过去,贴上他的唇,眼睛睁大看他。 “因为我想记住今日的荷塘。它这么美!” 一朵又一朵荷花掩在碧绿的荷叶中间。清雅,素淡,似是无香,却又淡淡袭人,似不起眼,却又令人惊艳。 属实是很美的荷塘。 可他知,她想记住的并非荷塘。 “阿七……” 他唤了一声,如同呢喃。这些日子来,两个人虽然也有过亲热,可到底每次都天不遂人愿,一直未有回光返照楼那般干柴与烈火实质的接触。如今日头西斜,荷上清香,他虽知道不妥,仍是激动万分,抱住她狠狠揉入怀里,惹得荷叶上的露珠,倾斜下来,滚入了她的脖子,冷不丁一下,她身子瑟了瑟。 “赵十九……你猴子变的?” “嗯?”他低声极哑,却似不解。 “猴急!” 她许久没有今日这般开心,笑容绽放时,眸中波光盈盈,潋滟得犹如肘边那一朵风姿绰约的荷花,瞧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,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。只觉这夏季,越发炎热,荷丛里的空间,闷得他透不过气儿来。 知他这人恪守礼教,断不会户外野合,只怕这会儿又在做天人交战,夏初七不由“哧”的一声,似笑非笑地瞥他。 “怎的,你又不是处,还紧张了?” 她越是这般说,他心窝越是沸腾。只觉喉咙一紧,耳朵处,随着她说话时的呼吸,传过一股一股温暖的气息来,令他整个身子都软,却唯一处独坚。 “阿七,这里不……” 他想说这里总归不太方便,想归想,盼归盼,调侃归调侃,但这种事儿怎可随便在户外做?他仍是过不了心里关。可他话音未落,她的唇便堵了过来,一只小手适时缠在他的脖子上,紧紧裹住,另一只手像一条灵活的蛇,撩起他身前的衣袍。 “这里多好?荷香,人美。爷,阿七来伺候你,可好?” 赵樽脑子“嗡”一声,只觉后背上的汗毛湿透了薄薄的衣襟,喉头如有一团棉花堵塞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而就这一瞬,他的身子却被这妇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