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 如风还告诉他,时机不成熟,切忌冲动。 另外,从如风的嘴里,他还知道了一件事。锦衣卫强大的情报网,第一时间探得了乌那国与阿吁、安南联合,已然侵入了大晏的南疆,京师很快就要得到消息。 要颠覆一个根基稳固的庞大政权,将要经历的腥风血雨,赵樽不是不清楚。冲动误事,计划了这样久,也许会功败垂成,他也不是不清楚。故而,在得知孩子没有生命危险之后,赵樽的理智回来了。他思量一下,这才有了延春宫里的那一出戏。 火烧延春宫时,他是知道赵绵泽就在殿外的,他也知道他此时的决定将会左右赵绵泽会不会在乌那国来时,再给他领兵之权。有兵权,他的计划才能事半功倍,有兵权,将死的人,其实只会更少。 “一个无辜的孩子!” 夏初七叹了一下,心里酸涩。 “不是她死,就会是更多的人死。” 赵樽沉默许久,淡然地回了一句。 轻嗯一声,夏初七看着他的眼,不知该说什么。谁的生命都一样的宝贵,这个道理人人都懂,但每个人都有其自私的一面。虽然她也为那个孩子感觉到心疼,不忍,但做了娘的人,她没那么大度地希望死的是自家孩儿。 “小十九呢?她如今在哪里?” 这才是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,可赵樽瞄她一眼,似是不好回答。她受不得他这样的吊胃口,埋怨着,手指狠狠戳向了他的胸口,可那坚硬的肌肉铁块子似的,戳得她手指一痛,他却毫无反应。 “傻瓜!”他轻轻把她换了一个位置,低下头,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,拿胡碴一下一下的轻蹭着,磨着,磨得她受不住痒痒,无奈地把脸躲入了他的怀里,他才一叹。 “还在东方青玄那里。” 喜房里静静的,她没有回答。 赵樽眉头皱得更狠,默了一瞬,他把她从怀里拉出来,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,凝视着她,“你怎的不说话?” 夏初七一愣,猜测他一定说了什么,而她却错过了,神色不免微微一暗。但转瞬间,她又笑开,恢复了淡然,也恢复了没有失子的愉悦。一只手搭过去,她在他腰上一掐。 “我是没听清,只顾闻你身上的味道去了。” “我?什么味道?”他低头嗅了嗅,“没有啊?” “臭!”她扬起眉,“怪不得人人都说臭男人——” “……”十九爷的脸色难看了。 “还有啊!”她笑着揪了揪他的下巴,“你这胡子,有多久没有刮过了?这样急匆匆的跑回来,就这般来碰我,亏得我脾气好。若不然,早与你翻了脸。” 赵樽是何等爱干净之人,又何时受过这样的调侃?夏初七发现,他俊朗的眉目间,罕见地浮起一丝尴尬,就连声音也不若平常的从容。 “这回是我太急,下不为例。” “噗”一声,夏初七不再损十九爷的威风了。实际上,她说也是假话,仅仅只为逗他而已。他虽然风尘仆仆,可他一向爱整洁,身上除了那一股子难以言表的男人味儿和虬人的胡碴子,其实并无不妥之处。 “说吧,小十九在哪儿?”她目光烁烁,旧话重提。 他疑惑于她竟然真的没有听见,但想了想,却是换了一种说法,“我也不知。” 夏初七一听就急了,“如风没有告诉你?” 他摇摇头,“如风也不知,这事是东方青玄一手安排的。” 夏初七双眼微微一眯,奇怪了。 如风是东方青玄的贴身侍卫,心腹之人,估计连东方青玄每日里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能一清二楚。如果连如风都不知道,那么原因恐怕只有一个——东方青玄不想他知道。或者说,东方青玄在故意瞒着他。 一系列的疑惑,排山倒海。 她脑子激灵灵一醒。 在清岗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