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把握能破,恐怕你赵十九也不能。那么,这个机关模型,便是重中之重了。” 眉头一蹙,赵樽沉着面孔看她,许久没有说话。 “嗯”一声,夏初七唇角上扬,手指轻轻扣着他腰上的玉带。 “祖宗,你倒是吭一句啊?” 赵樽喟叹着,轻轻拍她的头,“祖宗,你全说对了。” “靠!”夏初七剜着他,“我不是小狗,别老这样拍我。” “……你真的不是?”他一本正经。 “信不信揍你哦?”夏初七瞪他一眼,话入正题,“你说,今儿晚上这一番政变,那个模型,岂不是要落入东方青玄手上。” “是。” “那咱们,要不要去抢?”夏初七眼睛里,冒出了一闪一闪的微光。 赵樽黑眸一眯,一盆凉水朝她泼了过去,“抢?小十九,你不要了?” “呃”一声,夏初七反应过来,登时像一颗霜打的茄子,“对,想起来了,咱俩有人质在他手上,没有竞争的能力。……赵十九,先前你说明日寅时,可是与东方青玄约好的时间?” “是,阿七真聪明。”这一回,赵樽不揉她的脑袋,改捏她的脸。 夏初七嫌弃地刨开他的爪子,担忧的问,“你说,他会把小十九还给咱们吗?” 赵樽睨一眼她忧心忡忡的小脸儿,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,索性把她拦腰抱起,往床上一丢,然后懒洋洋地侧卧在她的身边儿,把她搂入怀里,一眨不眨地看了她许久,才淡淡的,说了一个字。 “会。” 这一晚的额尔古,灯火未灭。 这样紧张与压迫的感觉,让夏初七仿佛又回到了南晏京师那个政权交替的夜晚。马嘶声、人沸声、狗吠声,脚步声,金铁声……无一不带着肃杀的气息。鲁班节的喜庆余韵未过,这一座古城便陷入了空前绝后的恐慌之中。那些在河边约会的情侣提着衣服钻入了草丛,那些远道而来的商旅闭户不出,那些兵卒们在全城搜索,出动的人马之多,堪比一场恶战… 扎那大汗被刺客所杀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额尔古。 人人都知道,额尔古出大事了,兀良汗恐怕也要变天了。 行商毡帐里,一盏微弱的灯火,摇摇曳曳,火舌舔着灯油,把夜晚点缀得格外冷寂。毡帐外的夜风,凌厉地穿透漆黑的额尔古河流域,不知从草原的哪一个角落呼啸着吹过来,凶狠地拍打着毡帐顶上的幡子,又用凌乱的姿态散乱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…… 夏初七紧紧靠在赵樽的怀里,听着风声,瞪着一双眼睛看帐顶。 “时间过得好慢!天儿为什么还不亮?” 知道她是想小十九,赵樽轻轻拍着她的背,并不吭声,只是听着她的抱怨,等她闭上了嘴,方才揽紧她抽高被子,哄道:“睡一会,等你醒来,便都过去了,咱们姑娘也回来了。” “不行,我睡不着。” 不仅睡不着,她索性翻身起来,盘腿坐在他面前,大眼睛鼓鼓的。 “赵十九,你说东方青玄那厮会不会反悔?若是反悔,我们可拿他没法子了。” “不会。” “咦,你怎的对他这般有信心?”夏初七斜斜剜他一眼,蹙眉道:“两年前他带走了小十九,便一直不告诉我们音讯,还说她死了,彻底断了咱们的念想。如今,你又如何能够保证,他能乖乖把孩儿还给我们?更何况,经过这一夜的政变,往后兀良汗大权尽归他一人之手,我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在他的地盘上,他不还我们女儿,我们怎么办?咬他几口?”说罢她低头就咬在赵樽的肩膀上。 赵樽唇角微颤,拍一下她的脑门子。 “还说不是小狗?” “……我是猫!” “好吧,猫儿。”赵樽宠溺地扯了扯她的爪子,把她扯到怀里躺下,抚着她瘦削的肩膀,放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