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有。”夏初七就差掰手指头数了,“第一个,道常大和尚就不说了,自从用了钉状物……你看他出来见过人么?就连吃饭也得差了人送进去。啧啧啧,亏得他得道高僧,还在为‘后乱’之事耿耿于怀,修行什么的,都枉然了嘛……我就说,到底还是凡人啊。” “……这怨谁?”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,夏初七咳嗽了一下,换了话,“好了,不说他,就说二宝公公,你看他好端端一个大男人……不对,一个大太监,每次看到宝音,就跟老鼠见到猫儿似的,不是溜,就是躲……你说咱们家闺女,多可爱,多漂亮,怎么被他瞧得,像魔鬼似的。” 这一点,赵樽很认同。 “还有呢?谁不对?” “还有?”夏初七觑视着他,“你太不关心你下属的私人生活了,你难道没有发现,晴岚这两日情绪很是古怪?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微笑,一会发怔,一会看天,整个人神神叨叨的,就跟中了邪一般。我今儿还在想,要不要请道常大师出来,为她驱驱魔?” “我看中邪的人,是你。” 他的话,惹得夏初七瞪圆了眼。 “赵十九,你啥意思?想分裂革命队伍,生出阶级仇恨是吧?” 轻唔一声,赵樽闲闲看她,神色悠然。 “爷若真去关心女下属,你不觉得,我才古怪?” “呃”一声,夏初七长吁一口气,“有道理。” 她感慨完了,让赵樽先歇着,决定自个儿亲自去关心晴岚。 可赵十九眉一抬,脸便黑了下来。 这些日子,两个人为了哄着小宝音,一直让姑娘睡在自家的毡帐里,已经好久未曾亲热。今儿好不容易从外头请的奶娘到了位,把孩子带了下去,两个人可以安心的缠绵缠绵了,她却要开溜,他岂能如她所愿? “阿七,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家爷吧。” “我家爷怎了?”夏初七装着不懂,嗤嗤发笑,“我家爷天塌不惊,地陷不怕,便是阎王来了,还能打得他屁滚尿流,实在无须我一小女子关心……我先走了啊,回头再来——” “反了你。”赵樽伸手拉住她,把她往怀里一带,滚烫的吻便落了下去,火辣辣的切割着夏初七的唇角,激烫得她心思也热络起来,双手揽住他的脖子,便迎了上去。 “赵十九……” 一番天雷勾地火,直到她憋得快呼吸不了,使劲儿掐他脖子,他方才停了下来,捏住她的鼻尖儿,动情的声音,低沉、磁性又动听。 “我叫郑二宝备水。” 夏初七翻个白眼儿,“有条件。” “……”赵樽绷紧了脸,“阿七,你在作死?” “!”她笑得极奸,“谁让你没积分?” “看来爷太惯着你了。”赵樽锐眸危险一眯,突地扼住她的腰,把她压在床上,扣紧了她的双手往头上一拉,便吻向她的脖子,声音低低的,闷声闷气的请求,“……先赊着!” “哈哈哈……小本经营,概不赊欠……” 夏初七在他身底下挣扎着,笑得喘不过气来,可赵十九到底还是有办法的,吻、啃、钩、缠、抚、抱……她的身体慢慢便瘫软在了他的怀里。半眯着眼,她借着毡帐内朦胧的灯火,痴痴地望着身上那人俊朗冷硬的面容,沉醉在了他为了她而发出的一道一道动情的声音里…… 那一夜,他们睡了不足两个时辰,天便亮了。 折腾了一晚上,次日起来,夏初七还没有顾得上去关心晴岚为什么变得神神叨叨的,便被小宝音拉了出去,在烈日底下晒油,疯耍…… 这一日,天晴日暖。 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