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我。”夏初七拂开这两个人的爪子,腾地站起身来,什么也不解释,只是指了指锅台,“小六,继续烧火,小二,去找火头兵来,让他们赶紧做饭,老子没兴趣做了。” 小二“啊”一声,嘴巴张开久久合不拢。 “还要继续做?” “不做,你们吃什么?”夏初七瞪回去。 “可是……水,水不是有问题?” “是呀。”夏初七点头,奇怪地反问,“有问题如何,难道这么多人就都不吃饭了吗?” “……”小二和小六同时耷下脑袋,更呆了。 夏初七叹一口气,淡声道:“水有问题是一定的,但是我察看过了,药物不足以致命,只是普通的泄药,且分量不重,若少量食用,对人身根本无碍。所以咱营里的军医才没有察觉出来。放心吧,即便吃得多,也最多不过拉拉肚子……” “不要吧!拉肚子也不好受。”小二苦着脸憋屈。 “噗,瞧你的熊样儿,我还没说完呢,你急个啥?记住啊,等会儿吩咐火头兵,不管做什么菜,必须把水烧滚,经过高温烹煮之后,就没问题了。”夏初七交代完,目光顿了顿,脸上的表情又生硬了不少,“另外,水源有问题的事,不许外泄。” “为何不能说?”小二抽气,“这么大的事……” “正是因为事情很大,才不能说出去造成恐慌,乱了军心,谁负责呀?”夏初七曲指敲了敲他的脑袋,又扫了小六一眼,警告的眼睛格外严厉,“要是走露了风声,我要你们的脑袋。” ~ 从火房出来,夏初七径直往赵樽的大营去。 晋军自从入了武邑县城,便暂时接管了武邑的行政,这会子城里仍是戒严的时间,城门早就已经关闭了,老百姓不能随意进出。所以,她想,水源的问题,只能是出在晋军自己人之中。 那个人应是深知晋军对水源的控制,所以方才使用这种毒性并不强烈的药,方能让医务营的军医察觉不出,还能经过动物试毒的程序。 可如此一来,都毒不死人,他们到底图个啥? 她闷头想着事儿,刚踏入门槛,赵樽便大步迎了过来,“阿七,你回来了?” “怎么了?有事啊?” 夏初七很想说,她许久没见赵十九对她这么热情了。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 “表妹,出事了。”回答她的人,却不是赵樽,而是坐在椅子上比赵樽紧张得多的元小公爷。 夏初七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但她没有说,只是问,“到底什么事儿?怎的慌成这样?” 元祐叹一声,道:“你进来之前,我刚接到哨兵传来的消息。说是武邑县城里,好多老百姓出现了腹痛腹泄的情况,有些小孩子更为严重,拉得呼吸困难,胸闷,窒息,有人谣传说是瘟疫……” 瘟疫?夏初七心里冷笑。 果然,她的猜想得到了应验。 可不等她接上话,门外再次传来紧张的喊声。 “报——!” 赵樽面色一凛,“进来。” 疾步进来的人是急得一脑门冷汗的丙一。 瞥着夏初七也在,他稍愣了一下,方才拱手施礼道:“殿下,不好了,又有消失传来。不仅武邑县城,就连附近的张庄、肖桥头、龙店、乃至远一点的武强县和阜城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,如今染上瘟疫的人数在不停增多,甚至连牲畜也没能幸免,好多乡村的猪羊鸡鸭,都染上了病,来势汹汹啊……” “报——!”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 丙一话音刚落,又有侍卫进来。紧接着,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禀报赵樽,染病的情况大抵都差不多,也就是说,武邑县附近和晋军走过或占领的城镇,基本上都出现了大规模的疫情…… “看来敌人早有准备啊。” 待侍卫都下去了,夏初七方才有机会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