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诡异的事发现了。下一瞬,元祐的声音真就从二楼的屋子里传了下来,“喜娘,给小爷换一个好看歌舞的包房。” 赵樽眉头一皱,反抓住夏初七的胳膊,冷着脸径直从楼梯上了二楼,一路上,引来姑娘们的连声惊叫,他却似是未见,在夏初七尴尬的连连赔笑中,他直接入屋拉开帘子,大步走了进去,目光落在那个半倚在软榻上听曲的风流公子身上,一言不发。 “天禄……表,表弟?” 一代煞神从天而降,元祐什么感受? 他懒洋洋的身子腾地直起,手一抖,杯中的酒差一点就洒了。似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们两个,元祐尴尬的咳了一声,放下酒杯,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两个姑娘退下,方才正儿八经地起身拱手作揖。 “二位公子,怎的也有雅兴,青楼听曲?” 不知道男人在风月场所遇见熟人,是不是都像元祐这么别扭,反正夏初七看到他强装的镇定下脸红脖子粗的样子,有些憋不住想笑。 “表哥……” 冷哼一声,她绷着个脸。 “你说你这个人,怎么说你好呢?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儿,怎么做得出来?晋军可是有严令的,禁止眠花宿柳,嫖娼狎妓。你倒好,明知故犯。” “我……哪有狎妓?小爷是来看歌舞的。这都素几年了,听个小曲儿咋啦?”元祐斜睨着她,辩解完了,眼珠子一转,突地反应了过来。 “不对啊。你这分明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。你且说说,你俩又怎会来了?” “哼,我们是尾随你来的。为的就是教育你的思想,并挽救你的灵魂……于水深火热之中。” 夏初七板着脸,说罢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赵十九,再次轻咳着压下笑意,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元祐。 “表哥啊,我早就奉劝过你的,做人要诚实,要厚道。你说说你,先前劣迹斑斑,污染了秦淮河也就罢了,为什么连沧州城也不放过?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就这么难吗?早个正经女人陪着你就这么难么?怎么就教你不听呢……” 她老气横秋的说到这里,突地拽着赵樽坐了下来。 “唉!你自己说吧,坏了军规,打算怎么办。” 元祐被她语重心长的一顿鞭挞,初时感觉自己似乎真是十恶不赦了一样,可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,他突地反应了过来。 “真有你的。” 哼一声,他坐下,喝茶,漫不经心的瞥她。 “说吧,表妹,又想诓我多少银子?” “……瞧你说得。”夏初七脸上笑开了花,“我是这样的人么?你这话,太伤害我弱小的心灵了。表哥,我这般做,真的只是为了你好……嗯,不如这样好了,你违反军规的事儿,咱就不计较了。不过今儿晚上春归阁的费用,你全包,你再另行补偿我一百两,如何?” 元祐“啊”一声,张着嘴说不出话来。 顿一下,他呻吟着看向赵樽。 “天禄……你评评理?” 赵樽面无表情,淡淡看着他,一身芝兰玉树般的光华,并没有被他身上朴素的衣装所掩盖,一股子冷峻的俊气中,隐隐透出的尊贵雍容,几乎令人不敢直视。 “少鸿,你是不愿?” “当然不愿啊……”元祐再次哀号。 “那好。”赵樽面色微沉,剜他一眼,“你既不愿听她,那便听我,如何?” “成。”元祐鸡啄鸡似的点头。 赵樽道:“今儿晚上,到春归阁的晋军将士所有费用,你一人全包。” “啊……啥啥意思?!” 元小公爷欲哭无泪,一知半解。 这时,不等赵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