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腰上的刀。人都欺软怕硬,不愿意惹上硬茬子。客人见他面露凶色,戾气极重,悻悻住了手。但楼里的打手拿了老板的钱财,岂肯轻易让他带走姑娘,坏了春归阁的规矩? “你混哪条道儿的,敢在春归阁撒野?不要命了。” 一个头领模样的粗莽汉子,上来就要推丙一。 “我混……你大爷家的!”丙一扼紧他的手腕,一拉,一拧,只听得“嚓”一声脆声,便响起那厮杀猪似的叫嚎声。丙一松手放开他,冷冷扫着几个想要围上来,又有些胆怯的打手,勾出一抹笑,从怀里掏出银票,砸在那厮身上。 “拿银子去交差,莫要惹恼了你爷爷,吃不了兜着走!” 几个打手看他如此嚣张,身手又好,且是包房里的贵客。互望一眼,终是弯腰捡起银票,不敢开口,由着他把月毓拽上了楼。 从丙一出现解围到跟着他入包房,月毓只顾着呜呜咽咽的垂泪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即便看见赵樽在座,她惊讶之余,除了捂着脸喜极而泣之外,仍然无话。 “月毓,你怎会在沧州?” 不等赵樽问,元祐率先开了口。 “呜……呜……唔……” 月毓咬唇抽泣着,使劲儿摇着头,泪水流得更为厉害,一串串像珠子似的往脸上淌,却还是不肯开口。 元小公爷本就急性,喝了点小酒的他,更是不耐烦,巴掌“啪”的拍到了桌子上,“你倒是说啊?不说出来,我们怎么知道事情原委?” 他的想法,也是众人的想法。 月毓一直在宫中,在贡妃身边。此地离京千里开外,若不是宫中有变故,她如何会在这里?她有变故,那么贡妃……对,大家关心的便是贡妃。 只可惜,不论他们怎么询问,那月毓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除了摇头,就是哭泣,愣是不说话。 夏初七与月毓之间向来有嫌隙,所以月毓上楼后,她一直保持沉默,只当冷眼旁观,如今看着这形势,她瞄着月毓脸上的泪水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。 “月大姐,我问你一句,若我说得对,你就点头,若不对,你就摇头。” 月毓一愣,含着泪,点头。 夏初七唇角微抿,盯着她,一字一句道,“你不是不想说话,而是说不出话来,对不对?” 听完她的话,月毓“唔”一声,眼泪哗哗的,流得更狠,嘴里“喔喔”有声,脑袋则拼命的点……夏初七喉咙一塞,倒抽一口凉气,猛地上前扼住她的下巴。 “张嘴!” 月毓瞄了赵樽一眼,哭着摇头。 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顾及什么?”夏初七不耐烦看她这样,将她下巴抬高,用力扼住嘴角两侧,迫使她张大了嘴。 里面,只有一截残缺的舌头。 月毓竟然被人剪了舌头? “爷,老板娘来了!”这时,丁一推门而入。 春归阁的老板娘是一个女人。当然,这是废话。准确一点说,是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,腻歪着白胖胖的笑脸,她入房愣了一下,笑吟吟“哟”一声,香风便扫了过来。 “各位公子,妾身不知月娘是你们中意的人,这才让她去楼下侑酒,多有得罪,莫怪莫怪!” 元祐轻笑一声,丹凤眼一撩。 “一句莫怪,就算了?” “呵呵,公子提醒得好,得罪了贵客,是应当赔罪的。今晚上各位在春归阁的消费,算妾身的,只盼公子们消消气,好好赏歌赏舞,玩得尽兴。” 这老板娘是个会来事儿的人,也见过些世面。她虽然不晓得赵樽等人的身份,可进门一看在座的这些男人,心脏当即就悬了起来。 且不说为首的赵樽和元祐长得相貌堂堂,一身惹人侧目的皇族贵气,就说他们身边的这些人,穿得似是简单随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