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客气,我们既是一个团队的,那就得互帮互助才行。孔晶,你要是方便的话,能不能将你遇到的事件说一下,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这才能防患于未然,不再让这样的意外持续出现……。” 我说话的时候,暗中吟咏起到安神作用的咒语,目标自然是孔晶。 随着我的话,孔晶彻底恢复了正常。 她看我一眼,伸手入怀。 出乎预料的,这姑娘竟然掏出一包香烟来,不是女士香烟,和男人吸的牌子一样,看不出来啊,竟是烟中同道呢。 莫名的,想起骨妖师姐左妆吸烟给我下了个法术引子的事儿,我不由的提升警惕,暗中念动护身咒,先给自己布置了一重防护。 这才看向询问看来的孔晶说:“我也吸烟的,你吸吧。” 说着话,我顺手打燃火机,帮孔晶点上。 已经念动护身咒了,即便烟雾有问题,也会隔绝开。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这下意识的行为,就是因为骨妖师姐坑我所致,算是反应过激,毕竟,不可能任何人当我面吸烟,都是下法术引子。 只是,不这样做,我不安心。 感觉自己出现强迫症的症状了。 显然,孔晶吸烟和我的缘由基本一样,是为了稳定心绪。 看郑梅她们几个见怪不怪的样儿,一定是习惯于孔晶吸烟了。 深深吸口烟,孔晶稳定了一下心绪,还伸手触碰一下脖子处的伤口。 即便隔着纱布,也是疼的脸皮一颤。 我看在眼中,心底直叹气。 好好一个大姑娘,出来游玩野营的,莫名的卷入灵异事件当中,要不是运气好遇到我们,这几个只会意医疗却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女生,岂不是被行尸吞到肚子中了? 她们五个至今还是零伤亡呢,这在鳄首山的所有女生中,算是运气最好的了。 真就只是运气好吗? 我偷偷扫摸五个姑娘一眼,感觉很是诡异。 这五个姑娘,虽然厄运不断,但就是顽强的生存到现在,联想到我莫名的对郑梅言听计从,她们的生存似乎不是这样简单啊……。 是其中的某一位,还是几位,亦或者五个姑娘都有份,这才造成我和金梭在某种时刻变为傀儡呢……? 想的有些多,也想不明白,只能暂时中断猜想,集中心力在孔晶将要说出的话上。 “方哥,事儿是这样的……。” 孔晶一边吸烟,一边眼神变得幽深,沉浸在回忆中。 我和屋内的人都闭紧嘴巴,不会打扰孔晶的讲述。 受惊吓严重的人能不能完整的讲述明白事件经过,是很关键的,要是被打断了,谁知道孔晶还能不能鼓起勇气重新叙述一遍呢? “我们听了方哥的话,去休息睡觉,我们五个分配到一个房间中,火炕烧着,难得的温暖,挤在一起,盖着一条被子,郑姐、刘洋和苗咏挨着枕头就睡着了,我和洛曳却还没有睡,我俩就聊起天来,说一说最近数天的遭遇……。” 孔晶完全沉浸在回忆中,一边吸烟,一边缓缓的述说。 我注意到,她只对郑梅喊了一声郑姐,对其他的闺蜜,使用的都是名字。 这是一个小细节,但直接反映出了这个小团体的状况。 果然,郑梅才是主心骨,是说话算数的那个,其他四个姑娘都喜欢听从郑梅的,这是人格魅力所导致的结果。 孔晶继续说着,声调渐渐减低,话声细小,好在大家都不出声,能听清她的话。 “说着说着,我就睡着了,做梦了,是一个恐怖的梦。 梦中,我回到了第一次解剖尸体的那一节课。 太可怕了,僵硬的、被特殊液体浸泡过的尸体,就盖在那白单子之下,散发出刺鼻的味道,我的胃中都是翻涌的酸水和食物,直接逃出了教室,吐的昏天黑地……。 过后,同学们都嘲笑我没胆子,不配做医学院学生。 我很孤独、迷茫,村中只有我考上医学院,我不能给父老乡亲们丢脸。 如是,我硬着头皮,克服心理难关,终于不再害怕和恶心了,解剖尸体算什么,即便解剖活人也好,我都能做到泰然自若,医术渐渐增高……。 梦中,同学们不再嘲笑我了,反而嫉妒我,因为导师很欣赏我……。 他们举着手术刀包围了我,狞笑着走来,要将我碎尸万段! 我惊恐的喊着救命……! 然后,醒来了……,浑身都是冷汗,却发现只是内急……。 我本就是个乡下女孩,自然知道,如这样的宅院中都有茅房。 虽然黑漆漆的有些害怕,但受不住内急了,只能离开火炕,没惊动其他人,打着包中携带的小手电,一路到了茅房……。” 孔晶完全沉浸在叙述中,不停诉说着,似乎,忘了周围有我们在听着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