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张绿珠。” “很可笑吧,世人以为我死了,我却是贪生怕死的苟活着。”张绿珠在惨笑,笑得份外凄凉,道:“龙德帝那个小人没死时,我还能骗自己,我是要给先帝复仇,不得已活着。现在呢,活得这般落魄,我依然苟延残喘……” 气氛似乎凝固了起来,杜四喜率先打破了局面。她上前,主动拉起了张绿珠的手,道:“咱们回家吧,都是亲人,有什么话总能说通的。” “在这外面没必要谈得太深,有太多的话要倾诉,回了家里时,时光总是闲那儿,慢慢讲便是。”杜四喜握紧了张绿珠的手后,又是扭头对丈夫赵洪英说道:“洪英,咱们回去吧。表妹和恩人,肯定也会想歇歇觉,睡饱养足精神后,再是谈了未来的安排如何?” “依媳妇的话,咱们先回去吧。” 赵洪英觉得媳妇提醒的对,这话头都到了危险的身份上,还是回自家关门后,慢慢详谈不迟。小心谨慎些,免得出差子啊。 张绿珠望了杜四喜,看着杜四喜似乎没在意她的污秽与丑脸,抿了嘴角,到底没多说了什么话。于是呢,杜四喜直接就是拉着这位新出现的表妹,回了赵府。 而落了杜四喜和张绿珠后面的二人,自然就是赵洪英,还是张绿珠所谓的恩人,那个矮子乞丐。 等真回了赵府,杜四喜专门给赵府大厨房上的丫鬟和婆子塞了银钱后,开口要了热水,同时是请人代买了两套衣裳。自然了,这衣裳是给张绿珠,还有她嘴里的恩人。 “太婆婆那儿差人来问话,你先去回回吧。”杜四喜在赵家太婆婆都是差丫鬟来传话时,跟丈夫赵洪英商量了口气儿,道:“表妹还有她的恩人,洗漱一翻总要些时辰。等他们打理好后,我招呼了便是。” “要我说啊,待他们用了午饭,歇个晌午觉,人是休息舒坦些。你再是关心了表妹的过去,也是不会迟了时辰的。”杜四喜倒觉得,张绿珠的模样与心性,未必真是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了。 “你的话,有道理。既然这样如此,那我先去太婆婆那儿。正巧,娘留下来的玉佩,还是一直存在了太婆婆手中。如今能合二为一,都交到表妹的手中,也算是圆了娘和舅母当年的一点念想吧。”赵洪英这么一说后,杜四喜觉得惊讶了,问道:“既然是娘留下来的,你怎么不带了身上?” 赵洪英想想后,道明了原由。 “当初,娘和舅母订下了,我和表妹的婚约。一分为二的玉佩,算是信物。实际上,那块玉佩是外婆的陪嫁。” “后来娘过逝,舅舅来赵家退掉了婚事。有这矛盾在,我和舅舅家的关系便是越行越远……”赵洪英说到这时,停了片刻话语后,又道:“待我娶秀娘时,把娘留下来的半块玉佩,赠给了秀娘。” “秀娘病逝后,本为我是打算让玉佩,葬了秀娘身边,了结那段往事。太婆婆说,总归是娘留下来的念想,便要了去。”赵洪英有些回忆的目光,他似乎在思了往事。 杜四喜听了一堆子话,有些后悔问原由了。她觉得,她其实不问了这一段往事,貌似更好呢。 赵洪英倒是没发现,他媳妇杜四喜的尴尬啊。他道:“四喜,表妹那里,你能问问,便是关心一二。如果不好问,就是算了。” 说着这等含糊着,也是没个重点的话后,赵洪英又交待了两句,便是离开了。 杜四喜瞅着丈夫去了赵家太婆婆那儿,脑中倒是思量了起来,这都算些什么事? 未时初,张绿珠醒了。她是睡醒了晌午觉,睁开眼睛时,还以为在梦里。 静静的躺在木榻上,约过是有小半刻钟后,张绿珠才是起身。这会儿,她自己非常清楚了,她没做梦,就是遇上了曾经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亲戚。 “醒了,表妹睡得可好?”杜四喜进屋里,准备拿了做女红的小架子时,发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张绿珠。她便是上前,问了话道。 “谢过表嫂的关心,睡得挺踏实,许久不曾甜美睡上一回。”张绿珠回此话时,有些唏嘘。 在景泰殿被烧了,重光殿同样被烧了后,张绿珠每一回闭上了眼睛,她的脑海里面闪过的,就是曾经鲜活的身影。而那些往事,更像是拷打了她灵魂的责难。张绿珠本人,越是不愿意去回想,一切就是越在她的脑中清晰…… 直到今个儿,张绿珠睡得沉沉的一觉,她没再像从前一样睡半惊醒,发现是一场恶梦啊。 “高福儿和洪英在厢房里吃茶。”杜四M.fengye-Z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