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林轻按她的后背:“不是在这里么?”他用另一只手覆盖她的眼睛。她还是不甘愿睡觉,双眼一眨一眨,睫毛来回扫刮他的掌心。 那种微痒的触觉逐渐扩散,向纵深处蔓延。傅承林收回唇边的笑意,直接提醒她:“已经十一点了,你再不睡,天要亮了。” 流风穿越半开的窗户,带来清透的气息,让人联想到波涛拍岸,海阔天空。 姜锦年终于有了困意。 她说:“对呀,我要早起,六点起床。” “那倒不至于,”傅承林悠然道,“你又不需要上班。” 他省略了时间状语:你度假期间。 姜锦年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:“谁说我不需要?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上班。” 傅承林赞同她的观点。他也非常重视工作和效率。他还没出声回应姜锦年,她就半坐起身,揪住一个枕头,袒露道:“我想做基金经理……”话说一半,忽然没来由地退却:“做不好,还要再熬几年,投资策略和人际交往都必须学。” 傅承林顺着她的意思,鼓励道:“别考虑那么多,我相信你会成为第一流的基金经理。” 姜锦年嗤笑。 她怏怏不乐地蜷作一团,傅承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 他问:“打赌吗?” 她点头。 他又问:“赌什么?” 姜锦年嗓音含糊:“不知道。” 傅承林使用一套奇特的逻辑,诡辩道:“赌你自己吧。这件事的本身,取决于你,应当赌你自己。”话没说完,他打开手机录音。 他还拿出另外的条件引诱她:“我要是输了,我可以……” 姜锦年凑合着理顺了前后关系:傅承林的意思是,假如她成为第一流的投资经理,那么……那么她就把自己输给他了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赌约? 她不同意。 她打断傅承林的话:“我才不属于你。” 傅承林从容不迫地应答:“所以,我和你打赌。” 姜锦年点一下头,心想也是。 “赌不赌?”他忽然翻身,端正地坐起来,视线并未移开,依旧锁定了姜锦年,“你不敢答应,我也能理解。我知道,你对自己缺乏信心,我们可以循序渐进,慢慢培养你的信心。” 他说得无比诚恳认真。 姜锦年不由得陷入一阵反思,进行剖析与自我剖析。最终,她主动与他双手交握,像是江湖上兄弟结拜般义气隆重:“我答应你。” 傅承林显露本性,反扣她的双手。 姜锦年后知后觉,仍然沉浸在思索中:“做这一行的人,基本都很努力,很用功。再加上他们学历好,起点高,竞争就更激烈了……我从前听别人说,高考状元没什么了不起,他们在大城市混不下去,还有回乡下杀猪种地的。其实历年样本容量那么大,涵盖各省,也涵盖各种职业,这都很正常啊。不少成绩好的人,都特别勤奋,这一点无法否认。” 傅承林却道:“除了勤奋,还得有天赋、技巧、运气、团队协作。” 姜锦年深以为然。 秒针无声地旋转,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,她断断续续和他说话,很快就倚靠枕头睡着了。 傅承林发表了两句时势见解,再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他。 他侧头看向姜锦年。 她趴在床上,被子遮挡了她的后背,细滑的肩膀光.裸在外。傅承林深知这种睡姿不好,抬手试着挪动姜锦年。她清醒了几秒,混M.fEnGyE-ZN.cOM